“也是。”他说，又微微的倾靠近，“陛下最近越来越坦然果毅了。”

此言一出，就连早有预料的宁云钊也吓了一。

“那是自然。”他说，“要知我与君小姐婚约是来自君家对宁家的救命大恩，婚约不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瞒什么，他们之间的交谈就是这样的轻松随意，不需要多言。

“黄大人啊，成国公都已经卸职了，以往的罪过就罢了。”皇帝温和说，“看在他为国守边十年的份上，以功抵过吧。”

这个词用的真好。

“不，陛下，以往的弹劾是御史台

“陛下仁慈，然而要看是什么过。”他说，“有些过可以抵，有些则不能。”

嗯，果然是步步退换来步步紧，宁云钊揣着笏板神情平静。

“陛下。”他躬说，“臣请治成国公朱山避战殆误之罪。”

黄诚笑了笑，总之你只要替着君小姐说话，就出自私情而非公正。

皇帝的眼都亮了。

这么虚伪的皇帝终于要坦然了，是皇位越坐越稳，异己的大臣都被清除，他再无顾忌也不需要伪装和善仁慈了。

这次皇帝并没有晚来，与朝官们一起来到勤政殿，皇帝看上去神比先前更好，双眸熠熠，一扫往日平和甚至有些怯弱的样子。

“朕知这些，对于成国公的弹劾一向很多。”皇帝摆摆手说。

“宁大人与这君小姐看来还一如既往啊。”黄诚忽的说。

“黄大人。”他喝，“话可不能乱说！”

门前出现一女子早就引人注意，而君小姐也是大家都认识的，君小姐与宁云钊的关系大家更知。

反正都是难忘，为什么难忘还不是他随口说。

“觐见的规矩是什么？”宁云钊忽的说。

既往宁云钊与这君小姐可是要夫妻的。

黄诚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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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国公什么也没说，看起来真的是要回乡下养老享清闲一样，但他肯定也知现如今并不是真的可以享清闲的时候。

宁云钊笑了笑。

“臣不敢胡言。”他声音沉稳的说，“自成国公离开北地，官兵们不再受起威压，不少人纷纷上告其恶行恶事。”

“多听少说话。”君小姐抿嘴一笑说。

宁云钊亦是一笑，坐正子抬眼看向前，一路不再多言到了门前，看着君小姐下车跟随来迎接的太监向后而去，他才走向陆陆续续到来的朝官中。

皇帝哦了声。

君小姐讥讽一笑。

“比如？”他问。

“不过我倒不担心成国公。”宁云钊接着说，“他既然出这种事，必然好的坏的他都有思量。”

宁云钊笑了。

宁云钊心里说，才站好，就见黄诚一步跨出来。

“谋逆。”黄诚说。

至于他有什么安排，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他不说也没有什么。

成国公卸去兵权看来真是解皇帝的心病。

谋逆？这罪名可真狠。

坦然。

黄诚上前一步。

君小姐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