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说一遍，你这个蠢货这次要好好听着。”她搂着他，笑骂一句。

对不起，我不该厚着脸跑到你面前。

“邱霍星！你清醒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高的个子，缩成小小一只，还在抖。

对不起，像我这种人，不该活在世界上。

“而且我在这之前，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你这种人。”

“呜！”

邱霍星有一种错觉，似乎她的声音，柔了很多。

“乔布斯在设计出苹果来之前，世界上没有人知自己需要一台，而我们也是，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没有人知，谁才是正确答案。”

“我说，我之前并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人，一点都不喜欢。”她感受到邱霍星明显哆嗦了一下，搂着他的手轻轻抚摸他后背。

他发出一声幼犬受伤一样的低鸣，猛地在路旁蹲下，哗一下把卫衣帽子拉过，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她要说为什么她要告诉他为什么她要在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往前一步的时候告诉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邱霍星大睁双眼。

对不起。

邱霍星半张着嘴，愣愣的望着蓝天。

“我刚才后面说的，你都没听见，对吧。”

是他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心里那只小舟在狂风大作的暴雨中飘摇，邱霍星觉得两眼发黑，眼前地砖隙变成绞蛇，嘶嘶朝他亮牙。

邱霍星停下疯魔一样的歉，歪过去，怔怔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木木，半晌，开口。

她看着树干上的蚂蚁，声音很平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回答了啊。

邱霍星比木木高二十多公分，她搂着他上半，邱霍星下半维持蹲姿，被提起来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被她搂了整整五秒才反应过来，手在边僵着，想抱她，又不敢抱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回答了，她才说的。

“对不起”

是他不好。

领子猛地被人揪住，仰起的脸狠狠接受了一巴掌。

嗡鸣的主机迅速冷却，风扇重开，蓝屏和乱码通通归位，数据刷新，防御机制

“让你认识我真的很对不起”

啊，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不好，全都是他不好。

“这张考卷很，我知。但最起码我有作弊，而且还有你这个正确答案。”

是他不好。

他几不可查的点了点。

“”

六月炎夏，他看不见木木的脸，可他听得见。

对不起，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邱霍星，你要相信我。”

过了一阵，木木在他耳边轻轻开口。

成就列表里，其实是有恋爱这一栏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浑紧缩着，大口着气，双眼迅速充血。

对不起，让你讨厌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一花，他被大力提拉起来，用力拥入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