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冲她点点，同几个小姑娘别，然后就回到窗边，听萧锦琛跟几个年轻学子说话。

她问：“你们书院的老师可用心？束脩几何？若是高中可有奖励？”

他认定了一件事，努力推行一件事，谁说不好都没用，何况只是一个学生罢了。

如此说来，舒清妩倒是很欣赏她，遇到陌生人搭话不胆怯不羞涩，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思路清晰谈吐利落，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学子。

！　“苏姑娘还请继续努力，若是来日我还来书馆，希望还能碰见你。”

谁说穷苦人家的姑娘没志气，穷人家的父母也到底都是慈悲心，既然孩子有这个天分，也有咬牙供起来的。

说的恰好是刚刚苏姑娘也说过的，不过他的观点却不同：“为官者，当得能修齐家，当得要家庭和睦，也不知为何书馆里有这么多姑娘在此读书，他们出来读书，出来为官，他们的父兄不觉得为难？将来又如何成亲？简直不成统。”

才比比皆是，有的人一考就是一辈子，也有的人一辈子都考不上。

毕竟是宗族社会，百姓们能接受女子读书的并不多。

舒清妩笑笑，她跟萧锦琛一直没吭声，只安静听了一会儿，然后就突然被那年轻书生点名：“这位夫人且说说，女子是否当得为官？”

萧锦琛回看她，对她伸手：“过来这边说会儿话。”

这边的几个年轻人的学子服又是另一个颜色，看起来一个个也很倨傲，舒清妩猜他们应当是刚才苏姑娘说的另外几个书院的学生。

苏姑娘就答：“我们书院的老师听闻都是县主高薪聘请而来，教授自然用心，若是咱们有能高中举人贡士的，教授们也有奖励。束脩倒是比清泉书院的要便宜一半，许多家贫的姑娘也可以以工代酬，倒也能顺利读下去。”

她到的时候看起来领的那个书生正在高谈阔论。

如此见过礼，几个年轻书生又继续讨论起来，他们之后说的是今岁的春闱试题，舒清妩没有看过题目，但从他们的解题思路来说，都还是比较用功的学生。

舒清妩的到来，打断了那个年轻学子的高谈阔论。

舒清妩看萧锦琛面色淡淡，就知他对这个年轻学子的发言不以为然。

因此那学生如何“针砭时弊”，萧锦琛也只安静听，不时点点算所礼貌。

那年轻学生微微一愣，顿了顿：“学生如今还不及年岁，先生让三年后再试。”

她本就不回答书生的问题，只反问他：“不知公子春闱几何？”

舒清妩抬看了看萧锦琛，见他也正低看着自己。

萧锦琛默默点点：“尚可。”

如此看来，这个苏姑娘还是有些功底的。

舒清妩浅浅笑了：“你好。”

大抵看她已经是成婚的妇人，符合他心里的统，因此那书生对她也很有礼貌，特地问好：“夫人好。”

舒清妩倒是没嘲笑他，只是平静：“你刚才不太

尚可的意思，可就有点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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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妩对众人笑笑，安静站在萧锦琛边听。

“如何？”

倒是没想！到会被问这种问题，这书生怕不是学傻了，这样的话题跟同为男子说更合适，问女子，尤其是舒清妩这样的女子只能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