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萧锦琛保证，“这次真的连病都算不上，不过喝几日补药而已，朕向你保证，朕从未骗过你。”

舒清妩的手温而干燥，就跟她的人一样，总是温婉而淡然的。

那一日的相，萧锦琛每次回忆都不会忘记。

舒清妩满心的气闷，竟是一点点平复下来。

不好受的。”

她张了张嘴，努力让自己回复呼，当一口气重新上来，她才问：“陛下……想起了什么？”

舒清妩有那么片刻是完全没有思绪的，她似乎没有听懂萧锦琛在说什么，又似乎听懂了却无法理！理解，总之，她脸上一片茫然，心中亦是白茫茫一片。

萧锦琛给她续了一杯茶，然后才偏过去，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看着舒清妩，眼眸里有着无与比的真诚。

她跟随者萧锦琛的话，也一点点回忆起早年的那些过往。

他说完这一句便停了下来，想等一个舒清妩的回应。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萧锦琛居然用娓娓来的语气，开始回忆起曾经的那些过往。

萧锦琛：“以前不曾有，以后亦不会有。”

可对于萧锦琛来说，两个人的开端，是隆庆二年春日，那一日他翻过绿牌，跟舒清妩第一次说上了话。

萧锦琛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淡然，带着怀念和眷恋：“朕记得你不是很喜欢吃韭菜，每次菜中有菜的时候，都让人仔细挑出来，然后就笑着说今日菜色不错，不过朕有注意到，后来！来

这一次，换舒清妩哑口无言。

舒清妩点点，她把茶杯放在一边，抬认真看着萧锦琛。

朕想起来了？他想起什么？

萧锦琛心里又如同被蚂蚁啃食，麻难忍，痛彻心扉。

舒清妩原本因为他突然想起前世而心浮气躁，萧锦琛会如此同她说，一定也是看出她同他记忆中的不同，猜到了两人如出一辙。

舒清妩如此一言，萧锦琛便苦笑出声：“清妩懂我。”

然而，舒清妩却低下去：“不是十年，是十一年。”

可就是这样，舒清妩的手指尖，也在一点点褪去温度。

不需要多说几句，她就能察觉这一切。

萧锦琛叹了口气，用那种怀念的语气，从隆庆元年说起：“其实第一次见你，朕没多少印象，就记得大抵是温柔贤淑的，再多就不记得了。”

对于过去种种，舒清妩依旧在意。

其实两人一坐下舒清妩就发现了，萧锦琛眉宇里藏着千言万语，他那种说还休的姿态，舒清妩一下子就能分辨清晰。

萧锦琛的心，顿时又酸又胀，可在那酸涩里，却又涌上一丝丝的甜味。

“清妩，朕想起来了。”他声音干涩，却好似带着一惊雷，直直劈入舒清妩心中。

从入那一刻起，舒清妩的人生便已经定格。

“陛下可是有话要说？”

萧锦琛微微一愣，他叹了口气：“是，是十一年。”

萧锦琛浅浅勾起角，对她笑了笑。

从舒清妩入那一年算起，直到她病故，在这座冰冷冷的长信，整整生活十一载。

这种感觉，令人意外地心情舒畅。

便是没有喝橘子茶，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里面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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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