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晃悠着两个小辫子，小跑过来的时候，婴儿的脸颊肉也跟着抖动。

但这个时候，被这只大妖怪一问，越鸣怔愣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答案要呼之出。

一个星期对于呦呦来说好长好长，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她的嘴角委屈巴巴地下弯，很舍不得绵绵。

“大概要一个星期。”

“那你想过，你为什么能看见妖怪吗？”

打断他们的是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呦呦。

为什么呢？

“你看得出来？”

“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大妖怪吧。

他已经十岁了，或许一口吃不掉，要将他拦腰咬断,一口一口咬碎骨才能吃进去？

“……？”

可他仍倔强地，咬着后槽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因为你能看得出绵绵是妖怪？所以你才欺负它的？”

妖怪的嘴，可以张得那么那么大。

雍泽看向羊圈里缩在一边的小羊羔。

“你来找呦呦玩了吗？”

雍泽看着小姑娘垂着，手指闷闷地扣着栅栏上一块晒掉漆的

“不是来找你玩的。”雍泽陈述事实，“我来接绵绵，上次和你说的，过几天我要接它去上口。”

“啊！雍泽哥哥――！”

越鸣意外地眨眨眼。

希望他待会儿吃人的时候,不要咬太多下,他有点怕疼。

为什么他要这么倒霉呢

是啊。

但很快他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怨愤，反驳：

院子里的栅栏上种满了蔷薇花，趴在栅栏上的呦呦满眼都是好看小哥哥，完全没注意到藤蔓缠绕之间的尖刺。

“……不满一岁……也是妖怪……长大后……也是大妖怪……”

“那、那你们要走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为什么只有他能看见呢？

“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它还不满一岁。”

他的小黄狗被妖怪吃掉的时候,也才只有两三岁。

小时候爷爷告诉他，小孩子年纪小就容易看到脏东西，他上学后问别的小朋友有没有见过妖怪，然而他们都嘲笑他，说他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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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歪歪：“现在就是那个过几天？”

背脊笔直得看不出分毫的弯折。

雍泽垂眸，轻轻替她拨开。

雍泽计算了一下来回的路程，回答：

妖怪也并没有因为它很小,就放弃吃它。

越鸣昂着，看着这个上妖怪气息郁的少年。

雍泽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询问：

想到绵绵要离开她，呦呦有些心情低落，急忙追问：

少年并没有收敛上属于森林之主的气息,刻在基因里的弱肉强食使得越鸣忍不住浑战栗，甚至想要臣服于他。

越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一口就能吃掉一个小朋友。

“是的。”

少年语调略有起伏，但也并没有特别讶异。

妖怪的寿命太长，新生的妖怪数目也很少很少，所以能给妖怪办理口的派出所，全国也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