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似懂非懂。

所以，尽她没有许多妈妈贴入微的耐心，但起码的底线还是清楚的。

呦呦懵懵懂懂地点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全都听懂。

妈也要走,只有绵绵和姨姨陪我,呦呦会难过。”

“所以，妈妈花钱买东西的开心，和妈妈去工作的开心也是不一样的。”

呦呦眨眨眼：“那给妈妈买东西，她就会开心的。”

“……以后我变成了妈妈，我哪里都不去，我一定会陪着我的小朋友！”

*

呦呦说不过爸爸，小嘴动了动，赌气似地说：

“不是阿姨的问题。”郁澜认真，“家里至少要有一个亲人在，否则这几个孩子的成长环境，该有多冷冰冰？”

那倒也是。

郁澜：“打住，你以为你是在为你一个人工作？你团队那么多人，你回归家庭你手下那些人喝西北风？”

于是某天放学之后，顾妙妙和沈寂川都见到了呦呦的外婆，也就是郁澜的母亲罗碧英女士。

“你要记得，你是顾呦呦，你是你自己。”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是呦呦毕竟还这么小，还有妙妙和寂川……”

这不行那不行，两人的交谈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晚饭时呦呦的一句“想吃外婆的蜜豆发发双了”，成功提醒了顾启洲和郁澜。

“……”

郁澜：“……关姐是给你提成了吗，你这么煽动我。”

郁澜的美貌大约

顾启洲：……好吧，当他白说。

――可以让呦呦的外婆来帮忙带孩子啊！

听了这话，顾启洲的神色严肃了些：

“家里的阿姨可以再雇，哪怕暂时雇不到值得信任的，有张姨看着，平时妙妙和寂川上学，问题也不是很大。”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可委屈可委屈地扁扁嘴，嘤嘤嘤地在爸爸怀里哭了起来：

顾启洲无奈地看着她。

郁澜刷卡的时候确实很开心。

“呦呦，爸爸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妈妈，你现在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哥哥姐姐的妹妹，以后或许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但我希望在这些之前――”

“但是啊……”顾启洲轻叹一声，“开心也有很多种的，呦呦吃糖的开心，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开心，和哥哥姐姐还有绵绵在一起的开心，都不一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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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虽然知自己不是什么模范妈妈，但她成长的家庭还算和睦完整，也见过那些不完整家庭里的孩子会留下什么样的阴影。

在拥有这些衔之前，你要永远清醒的记得，你首先要是你自己。

顾启洲：“那……要不然我暂时……”

顾启洲柔声：“我知呦呦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可是妈妈也会很寂寞的。”

“你应该去。”顾启洲是很赞成的，“你才三十多岁，正是女演员的黄金年龄，你隐退前刚刚被提名影后的事你忘了吗？你不是没有事业心的人，我知你想的。”

“……呦呦不是呦呦，呦呦是小朋友，小朋友是要爸爸妈妈陪的……”

呦呦对妈妈的依恋，连带着也动摇了郁澜对于是否要重新复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