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

“对，九个。”

严廷君不敢相信：“九……个？”

孟真如临大敌，刚要大叫，却听严廷君淡淡地说：“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孟真讶异：“什么时候说好的？”

严廷君眼神冷冷的：“很奇怪吗？”

孟真很小声：“你好。”

严廷君自己是点了两荤两素的，这时候都有点下不去筷子：“你吃得也太少了，怪不得你这么瘦。”

“你就吃这个？”他指指那份黄瓜炒，“一个菜，够了？”

五个还少了？严廷君决定赌一把：“七个！”

杨来被他看得有点发：“不奇

“谢谢。”孟真没有拒绝，要是荤菜能点半份，她可能也会点。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食堂里，严廷君打量孟真的餐盘：一两米饭，一份黄瓜炒，一碗免费咸菜汤，没了。

孟真点点：“两个菜的话，我吃不完。”

车子开到学校，严廷君和孟真下车，一起走进校门。

孟真笑了：“错，你输了。”

“车上，我输了。”严廷君指指食堂和小饭店的方向，“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走到男女生寝室的分岔路口，孟真对严廷君说声“谢谢你送我来学校，拜拜”，就要往前走。严廷君却一伸手，拎小鸡仔似的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拖了回来。

“你好你好你好。”杨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手肘严廷君，“很难得啊，你居然吃食堂。”

“少了。”

“能告诉我是少了还是多了吗？”他在考虑是不是三个了。

孟真一愣。

她重新打量边的人，他穿一件宝蓝色的羽绒衣，窄窄的黑色破牛仔，脚蹬铆钉靴。这么冷的天，上的肤就从破里出来，看得孟真都打了个寒颤。

严廷君没好气地看他，孟真低吃着饭，没吭声。严廷君说：“这是我初中学妹兼高中学妹，叫孟真。孟真，这是我室友杨来。”

两个人吃着饭，一个平男生突然窜了过来，坐在了严廷君边：“严大少！回得早啊！”说着一双小眼睛就往孟真脸上瞄，“这位小同学是谁啊？介绍一下呗。”

严廷君问：“其他的都去哪儿了？”

“六个啊？”

说着，他从自己的红烧肉子里，夹了两个给孟真：“给你加个荤菜，我还没吃过。”

“那你们家岂不是有很多兄弟姐妹了？”想到那个场面，严廷君就有点晕。高中寝室里住六个人，他都觉得太吵了，九个孩子，房子都能给震塌吧！

严廷君走路目不斜视，单肩挎着个背包，两只手插在兜里，姿势潇洒得仿佛在走T台。孟真想，他大概经常会受到这样的注目礼，已经习惯了。

寝室楼在学校最深，从校门走过去得走十几分钟。一路上，返校的学生不少，孟真发现很多女生在朝严廷君看。

可是，孟真却说：“现在没有了，只剩三个了，我，我弟，我妹。”

孟真举起一只手，食指弯钩朝上。

“各有各的去。”孟真冷冷地说，“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如果是几十年前，光荣妈妈的时代，生四个五个甚至九个十个孩子的家庭倒也不算稀罕。可是现在是21世纪了啊，严廷君难以想象居然有家庭会生九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