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清嘉问。

想到了莫烟，周氏的手不由得停下。

周氏心中感慨果然是大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惦记着。

低声念了佛号，捻动佛珠，求着林清嘉渡过此劫，而周氏也有新的人生。

给林清嘉干了子，穿上了肚・兜中衣，林清嘉就坐在了床榻上，由着母亲替她拭长发。

“那个莫烟……”周氏笑了笑，神色尴尬，“许是因为柳茜的事，我总觉得莫烟的病也来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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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足尖点着浴桶的底，转了个子到母亲面前，趴在浴桶边缘，仰问，“已经和祖母说好了？她同意了？”

周芸的听着林清嘉的话，眉心就蹙了起来。

林清嘉应当在水里已经泡了一会儿了，白净的面上因为水温晕染了红色，如同涂了胭脂一般，乌压压的长发披散在后，衬托的她撑在浴桶边的一双臂膀如同玉雕琢出的一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我来吧。”周氏笑了笑，“许久没有给你发了，你年岁小的时候，不肯让丫鬟，只是黏着我。”

周氏把已经兑好的水加入到了浴桶之中，“你转过，我给你梳发。”

“劳烦娘了。”林清嘉说。

因为林鹤的关系，林清嘉极其没有安全感，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着，唯有在周氏边才活泼些。等到到了别院里，林清嘉就好了许多，后来有了莫烟，莫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带的林清嘉渐渐活泼了起来，她与莫烟的关系也很亲厚。

“刚刚绿衣已经梳开了，也已经洗干净了。”林清嘉说，“我再泡一小会儿，怪舒坦的呢。”

“是。”

“娘，我自己来就好了。”林清嘉说。

母女两人没什么好避讳的，周氏就进入到了房间里。

林清嘉低低笑了起来，“可不是蹊跷吗？”回过看着周芸，浅笑，“她一直同我说，来姑苏里作甚？我在别院之中也没什么规矩，来到姑苏一定会被两位姐姐取笑，林府上下的人也会看不起我，这么多年都住在别院之中，何必去林府找不自在呢？林林总总诸如此类的话。”

“下去吧。”周氏对着绿衣说，“我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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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已经同你祖母说好了。”周氏说。

林清嘉伸手抚平了娘亲的眉，继续说：“我说，林府肯定是要来的，也让绿衣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她就病了。”

周氏抓住了女儿的手，“莫烟的话，给她些傍的银子，卖契

周氏回到了客院的时候，林清嘉早已经与林清璇分开，在房里拆了发，浸在浴桶之中。

“那就好。”林清嘉说。

林清嘉再泡了一小会儿，就站起来，周氏见着女儿曼妙的姿，前丰盈，腰不盈一握。林清嘉站起来的时候只比自己矮上一点，等到及笄的时候，只怕要比自己还要高了。

周氏撩起了衣袖，用手肘探了探水里的温度，“再加些水？”

纤细的背影，心中一动，周氏在京都，应当会遇到那人罢……

“好。”周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