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楼上画室空间大，这会人少，只开了一半的灯，灯光下的静物台看起来孤零零的，周围散放着一排画架，高矮不一，走廊里还有折叠桶和摊开的颜料盒。

郭惊羽在旁边跟着一起收拾了下，顺便把画架也整理了下，忽然笑：“哎，你说像不像咱们在学校打扫卫生的时候？”

郭惊羽一点都不关心那帮臭小子，拿手当话筒凑过去小声逗李同洲：“你想不想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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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惊羽吓唬不到他，逗弄了两句，就收手了。

李同洲握着他手，一本正经接受

“哪儿不像了？”

郭惊羽惊讶：“樊佳丽跟他一起出去了？”

李同洲收拾好了，又对他：“贺向阳他们现在每次打球，都说想你回去，上次他们还说因为你不在，来育馆看校队打比赛的人都少了好多。”

他没在这多停留，带着李同洲去了楼上。

他耐心把颜料盒里每一个颜色都清理干净，被画笔不小心混进来的就拿刮刀挑出去，盒子和调色盘也都用纸巾过，干净整洁，像是刚填满颜料的时候一样。

郭惊羽拦着：“你也忙了好几天了，不用给我收拾，我明天再弄就行……”

“周五打扫卫生的时候你总偷跑，跟贺向阳他们去打篮球。”

李同洲：“明天颜料就干了，我帮你。”

李同洲第一次来画室集训的地方，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低声问他。

郭惊羽原本只想带他过来随便看看，周末估计同学们都想着去玩儿，还没有打扫，画架上也都是画了一半的画，李同洲这样有点小洁癖的人估计也待不了多久。

李同洲太理，跟他谈了几句，更关心他们的学习方法。

李同洲关注点不同，问他：“去哪里看？”

郭惊羽人缘不错，进来之后那几个同学瞧见还喊了一声“小老师”，有同学刚买饭回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楼上学习氛围要一些，有几个学生晚上还在画画，趁着人少自己摆了布景台，坐近了画静物水粉。

李同洲：“不像。”

郭惊羽在一旁跟他讲解：“在这和学校里上文化课一样，进度慢一点的就临摹书，快的就直接画静物或者人……你说架子上那个骨？当然是假的，怎么可能拿真的来给我们用，哈哈哈！”他笑完又凑到李同洲耳边低声，“不过我们和学医的人一样，还真要去看人，听说上一届有几个女生胆子小，都吓哭了。”

“医学院吧，和他们医学生上课的时候差不多，要画好总要真的见识一下才行，肌肉的纹理，骨骼的位置之类的。”

了，好像还要去附近拍照取材，还没回来呢。”

郭惊羽乐了，这还真是宋卓然一贯的风格。

郭惊羽笑着摆摆手：“你们吃吧，我刚吃过了。”

“是啊，去了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就班上的团支书和宣传委员跟着一起去了。”

但是李同洲只问了问哪个是他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弯腰帮他收拾颜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