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是说明天才……”

柯顾想了想，俯在苏漾的额上烙下了一个吻：“这样可以吗？”

苏漾摇摇：“不起。”

“这样真的很好。”苏漾半躺在师兄的怀里，看着天花板，看着师兄，鼻尖蹭着西装的・面料，能嗅到师兄的味，就和师兄口中的那个故事一样，很平凡很普通，但是却很幸福。

侍者了然，鞠了一躬：“明白了，小姐请务必

对于失去哥哥的易绮来说，活下来，为哥哥报仇，恐怕超越了她所有少女时期的愿望，或者说易缙的死亡让她直接从公主梦中拖出来，从此脱下公主裙穿上了铠甲。

而此刻化为最普通的平凡人的他们没有注意，不知不觉中四周安静了。

侍者没有再说什么，他再了解尼克斯不过了，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爱逞强。但小姐也并非单纯的逞强，心疼之余他打心底里敬佩，毕竟以一人之力平衡着各方势力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感受一下此刻他们能够拥有彼此的幸福。

尼克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了眉心，再一睁眼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心绪：“去请雷先生来谈一谈。”

“嗯……”尼克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你去提醒卡洛琳，让她自己当心一点。”

“对于十二年以前，哥哥还在的易绮来说，肯定是不好的。她可以在高中校园里肆意欢笑，以她的成绩可以顺利进入一个理想学府，也许会碰到追求她的男生，也许她的哥哥还会很生气的警告这些男生，让他们不要打自己妹妹的主意。也许从学校毕业后，她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也会有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也许会是易缙搀着她陪她步入礼堂，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到那个也会视她如珠如玉的男人上，会跟他说，好好对她。”

漾明白这个理，但是却在此时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你看错了。”尼克斯整了整仪容，“就是风大，沙子进眼了。”

侍者惊讶地看着眼角泛红的尼克斯：“小姐，您怎么哭了？您没事吧？”

柯顾轻笑了一下，盘席地而坐，看小师弟愣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向下一拽。让一个踉跄栽在自己怀里的苏漾靠在自己的肩，他们仰望着房间的四面墙，就像是仰望的银河。他们没有信仰的神明，但是他们懂得畏惧。

侍者悄悄地进入房间：“小姐，已经将珀西先生请到地下包厢了，他和探员不会遇见的。”

柯顾推了推像是打定主意在自己怀里赖下去的小师弟，笑：“我们还得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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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易缙已经在十二年前死亡了。

柯顾低看着怀中的师弟，用手指绕着他的发丝：“所以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尼克斯缓缓摇了摇：“现在去。”随后她又叫住了侍者，“墨非，并非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算得到，就像我在准备纸条之前也不知会被Ada那个女人截胡一样，也不知首领会来，如果这是一盘棋，我们在算，其他人也在算，你明白吗？”

“师兄，对于她来说真的好吗？”

“师兄……”苏漾双手搂住他的腰，“你就让我平凡一会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