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苑能看的出来，江丛羡的心情不太好。

“你刚来没多久，估计不知，我可见过的，他发起病来啊，吓人的很，整个就一疯子。”

她说这话时正嗑瓜子呢，瓜子壳就直接往地上吐，孙姐刚扫完的地立就脏了。

他的心情不太好。

她看见装满水的浴缸里，男人穿整齐，躺在里面，手腕割开了很长一口子，很深，深可见骨。

他淡：“这么听医生的话，你是他养的狗？”

林望书只能在宿舍学习。

“也不能说他病多，他这人啊，本就有病，一的病。”

“病多的很。”

她想着，干完这个月就走。

“小约，姐姐上就要考试了，今天晚上会去宿舍住，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无论是谁敲门也不要开，知吗？”

他没说话，直接冲上楼，两脚就把浴室门给踹开了。

她刚走没多久，林约也走了。

沉稳，淡漠，他的情绪好像天生不为任何事情撼动。

看的眼睛直火，要不是为了继续听她讲八卦，她早就一扫帚抽过去了。

正好她们这些天都在备考，都睡的晚。

别为了点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我让厨房去点吃的。”

很不好。

像是被水冲淡的血。

等他吃完饭，林望书把碗筷洗了才离开。

下午的时候，她先去学校把林约接回来，给他完晚饭。

“一整瓶的安眠药直接往嘴里倒，就干嚼，跟吃片一样，我看着都替他觉得苦，可人家吃的面不改色的。”

佣人按照蒋

孙姐也算是在这儿当工一个多月了，听厨房里的厨师大姐讲，这家的佣人换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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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姐这才确信，这家的主人啊，是真的有病。

林约很感，一点动静都会打扰他休息。

“不了。”他低声打断，“和华宏电子的周总约的局是几点？”

他喜怒不形于色，但蒋苑太了解他了，哪怕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可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

原本以为只是里面的水忘了关，结果蒋苑的反应彻底把她给吓住了。

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只能下楼去叫蒋苑。

听说得的还是神病，受不得刺激的那种。

孙姐跟在后面进去。

把作业放进书包，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他最爱喝的牛，然后开门出去。

先生气度不凡，矜贵斯文的，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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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上楼打扫，看到浴室外的地毯全是水，中间还有点红色的痕迹。

先生是今天中午到的，整个人看不出半分异样来。

“十一点半。”蒋苑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声劝，“医生说了，伤口恢复阶段不易饮酒。”

不是受不了自己走的，就是因为说错话被开了。

也就是那一眼。

刀片就浮在水面了，随着那被血染红的水起起伏伏。

直到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她有点害怕，她没文化，也不清楚神病杀人到底犯不犯法，但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孙姐被她这话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她是在骗人。

他握着筷子，乖巧点：“知。”

蒋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