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芷显然没有想到刘菲菲会这样说，“大嫂，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在说什么？”刘菲菲说，“我在替小妹不平！你家婆婆可瞧不起我们清微，把人都气哭了。今儿一早眼眶还是红彤彤的，要不然也不会没来医院。”

从杜蘅芷的转述里，就可以听得出顾齐晏的冷漠。

苏玲珑有些奇怪，既然现在杜蘅芷就想过离婚，为什么在委托人的记忆里，她却没有离婚？

苏玲珑看过回忆录，这位对夫人十分冷漠的顾齐晏，还给杜清微端水洗脚呢，明明害怕杀生，为了给杜清微补充营养还亲手杀鸡。

“堕胎可是会死人的。”

“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呢，难你看到别人不坐火车了吗？”

很快苏玲珑的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因为她遇到了杜蘅芷的哥哥，杜子腾，还有他的太太，刘菲菲。

想要告诉顾齐晏的，谁知对方竟是让她堕胎，告诉她，早晚会和她离婚，若是不想拖累，孩子早早打掉的好，免得今后纠缠不清。

杀鸡都不敢的人，现在干的事几乎可以说是杀人了。

招呼过后，杜子腾看了一眼苏玲珑，十分冷淡，刘菲菲更是直接说，“原来这位就是顾家大夫人。虽说大夫人长得不好，衣着也算是楚楚，怎么一张嘴就这么难听，什么都往外说呢。”

“看来，杜太太很欣赏清微。”苏玲珑没等着杜蘅芷开口，就直接说。

杜蘅芷听到了这里，更是松了一口气。

杜子腾一副商业英的模样，穿着烟灰色的西装，打着领带，还带着垂着金链的圆形眼镜，旁边还跟着他的太太，穿着是小洋裙，着卷发。

杜蘅芷的那个娘对女儿十分苛责，刘芸对杜清微在苏玲珑看来绝不算是好，不过也不算是个恶婆婆，加上对温庭有恩，杜蘅芷是个记恩的。

“你会找到地方的。”

“可是我去哪里打？”

“这是你们小辈的事。”苏玲珑开口说，“新时代嘛，我虽然不明白这个世，也知离婚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妃都和皇上离婚了呢。”

***

眼里又有些泪水，将落未落，她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明明已经投到了她肚子里，可惜与她无缘。

“我是清微的嫂子，也是她的好友。”刘菲菲声，“顾太太，我知你不识字，只怕不知清微的本事，清微的诗词文章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北平谁人不知清微的才华？咱们也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今儿既然遇到，就免不得要说清楚这事。”提到了是亲戚，刘菲菲的表情出了显而易见的嫌恶。

杜蘅芷对着苏玲珑，有些歉意，“太太，我心里是想着离婚的，若是他什么时候开了这个口了，我就什么时候离，你对我好，对温庭也有救命之恩，我心里是记挂着的，就算是我和齐晏不成了夫妻，我也会把您当母亲一样孝敬的。”

杜蘅芷说起这些的时候，深一口气，背得很直，“幸好老天还算是可怜我，没有到那个地步，他自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