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扬问：“高二要分文理班，你选什么？”

叶潇扬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

“哎，好可惜。”罗漪默默叹了口气，“只能跟大家两个月的同学。”

“你又不是故意的。”罗漪说，“而且你已经给我买过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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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在书上看过。”叶潇扬解释得云淡风轻，仿佛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

他拉上背包拉链，把包重新挂回肩膀上。见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叶潇扬角微扬，轻声说了句：“你喜欢吃糖，我记得。”

石子轱辘轱辘了几圈，“咚”地掉进下水，没了动静。

六班的老师和蔼，同学和睦，她喜欢这里的，想到一分班就得离开，她还有点舍不得呢。

他认真的神情，就像那天在小竹林给她科普阿为什么是公猫一样。

“上次踢球的事，我很抱歉。”叶潇扬轻咳一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选自己擅长的就好了。”叶潇扬抿了抿，“我就不喜欢背政治那些东西，很无聊。”

她只是随便抱怨一句，他却一本正经地给她答疑解惑。

如果说他是照着书念的，那很正常。可他凭空说出这么一大段话，超强的记忆力令人惊叹。

“我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罗漪感慨，“有时候我连最简单的数学公式都记不住，更别提化学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反应了。”

可他知，她确实不适合学理科，他总不能劝人家留下毁人家前途的事。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在一块儿，却让人费解。

两人走到罗漪姑姑家的单元楼下，罗漪停下脚步，转过面对面和叶潇扬说：“我到了。”

这巧克力不便宜，以前罗恒洲出差的时候，给她带过。桐泽那样的小地方是本买不到的。

他说起这些话来，就像是科普读物有声书一样，没有感情起伏和波动。

罗漪似懂非懂地点点：“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她像是一只悄无声息飞到边的小蝴蝶，时间一到，就扇扇翅膀要离开。

难他是专门把

她突然想到今天她喝的椰汁，也是他从背包里拿出来的。

胺，在氧化作用下可以转变为三甲胺，也就是常说的鱼腥味。”

罗漪：“……”

“石楠树是蔷薇科植物，物美价廉易存活，还能净化空气降低污染，所以是常见的绿化景观树。”

罗漪望着手里的盒子――是一盒巧克力，盒子上是“GODIVA”六个金英文字母，还缠了红色的蝴蝶结，包装很美。

“你学什么都不成问题的。”罗漪说，她觉得叶潇扬这话说得太谦虚了点儿。他的脑袋，八成是出生的时候让寺里的高僧开光过，才能这么灵光。

“我？”罗漪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我应该会选文吧，理科那些东西我应付不来。”

叶潇扬把单肩背包取下，拿出一个盒子到她手里，说：“这个给你。”

叶潇扬闻言也沉默，想起她要去文科班，他心里就不舒坦。

“我们班里大分同学都会选理科的吧？”罗漪又问。

“应该是。”叶潇扬说，“每年实验班选文科的加起来也就三十人左右，所以实验班是不分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