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可以节省一笔钱，”顾和光走到信筒边，取出一张明信片交到鼻尖冻到发红的女孩手里：“给。”

他有一瞬间不知该出什么评价。

“我都不知你家来了个小姑娘，”老太太猜测这应该是顾医生的亲人，她看见少女的视线落到自己脸上，于是换成英文向她问好：“圣诞快乐，小家伙。”

她注意到顾和光边的小家伙，她的发型很有意思，小平，但脸分明是个可爱的东方少女。

兄弟俩在小院子里堆了个等高的雪人，扮相非常稽，雪人界的披士。

秦珊继续飚英语：“是啊，我居然会说英文。真是神奇，不知不觉就讲出来了。”

而她就实现了这个梦想。

冰雪装饰了整个冬天，

“好看吗？”她迫切地问，求表扬求赞赏。

一个步骤，秦珊小心地把红色圣诞帽进烟囱，然后拍拍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饼干小别墅，而后看向顾和光：“顾医生，好了。”

“海莉，晚上记得和顾一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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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瞧见青年人走出来，就挥着厚重的披肩和他打招呼：“顾，圣诞快乐。”

平安夜当天。

老妇人搁下这句话，围紧披肩，踱回家里。

“还真是，”秦珊隔着绒绒的手套指出一

顾和光不好推辞，把秦珊揽到前：“今年还得多一个小客人。”

顾和光笑着呵出一口白气，非常利标准的英式发音，这个小病人真是给他越来越多的惊喜和困惑了。他本来已经确定她的籍在中国，这会又不免开始怀疑。

*****

黑发青年笑了笑，走到女孩这一边来看她的最终成果。

顾和光也用冰岛语回贺。

老婆婆不爽自己的存在感变弱，继续引青年和女孩的注意力，高声问：“你们这会要去什么？”

秦珊礼貌地点点：“Happyholidays，madam.”

“去超市买一些东西，回来准备晚餐。”顾和光替秦珊把掉下来的围巾边绕回脖子。

顾和光垂眸：“你会说英文？”

“圣诞老人的信。”

顾和光打算带秦珊去百货超市都采购一些食材回来大餐，刚推开门就遇到了邻里的阿托纳太太，她正指挥着她两个孙子在门口扫雪。

这一幕让秦珊笑得直不起腰，她带着笑回答：“海莉，我叫海莉。”

“很好看，”顾和光盯着那个致诱人的糖果屋，许久都移不开目光：“就像一个梦。”

“没问题，你叫什么名字？”阿托纳问完秦珊这句话，没过一秒，被自己调的小孙子砸了个雪球。她故意出生气的脸色，颤悠悠蹲下腰搓了一个，报复地打回熊孩子背脊，骂：“小混！”

“嗯？”她垂下接过去看，背面是可爱的驯鹿画像。

阿托纳太太挤着褶子慈祥笑：“不用这么麻烦。顾，老样子，晚上还是和我们家一起过平安夜。”

许多人童年都肯定梦想过，有一间由彩色糖果砌成的小房屋。住在里面，随手都可以掰一截饼干的椅子，或者敲一块冰糖的窗玻璃来吃；打开水龙，出的是甜丝丝的热巧克力；天空飘着棉花糖云朵，金色的星辰泛出柠檬香，落在屋檐的雪花起来跟糖霜一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