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凑近，和那个套娃对视几眼，才冷着声回答：“她父亲的朋友。”

客源不多的关系，她无聊到坐在柜台后翻书。

大概因为不卖特色产品的关系，店铺不比别家那个热闹，相较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冷清。

秦珊捂面颊：脸好疼……

然后才走回柜台，叩了叩玻璃柜面，着一口娴熟的俄语，直接表明来意：“我找狄安娜。”

那个负责看店的小姑娘，像是好奇问：“先生，你是她什么人？”

小姑娘包着巾，密的棕发掩映在巾下方，她相貌很朴素，瞳孔泛灰，脸心的雀斑格外明显。

她推搡奥兰多后背，让他继续朝前动：“真不要，走啦走啦！办正事要紧。”

奥兰多把套娃稳稳当当搁回原，洁白的长指在台子上点了点：“别激动，狄安娜。你一旦开出这一枪，从此就无法活着离开俄罗斯。我的建议是，你先把丑陋的巾、假发、变色瞳片、以及你的劣质妆

奥兰多握起那只套娃，上下翻看着：“这个套娃卖吗？”

小姑娘很顽固：“很抱歉，这的确非卖品，曾经有很多来我们店里的游客都想要买回去，其中不乏出价很高的，但老板都没同意过一次。”

奥兰多把秦珊扯到自己跟前：“我的妻子很喜欢。”

不过，目标人并不在店里，正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小姑娘在打理。

“嗯……真不要？”

秦珊：“……真的不要！！！！！”

奥兰多蹙眉，若有所思问：“她当然舍不得卖，因为这玩意儿嘴后面的无线针孔摄像价值连城。”

奥兰多把沃夫的牵引绳交到秦珊手里，带着一人一狗在店里逡巡了一整圈。

奥兰多：“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你就一直没从口是心非的矫情状态调整回来。”

“我知了。”奥兰多垂眸看了看柜台上的套娃，跟看店的妹子很像，是个包着巾的旧日少女，脸上带着两坨温柔的腮红，小小的嘴在微笑。套娃下半分绘制着一个金色的圆，像是个椭圆的相框，里面装载着一幅缩的克林姆，殿的线条和色彩都非常细，图样也极地域代表。

奥兰多微妙地颔首，不再多言。

小姑娘摆上客套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这是非卖品。”

口一问：“要买么？”

按照调查到的讯息，他们很快找到狄安娜店铺的地址。

秦珊：“……虽然很好看但我不喜欢勉强来的东西啊喂。”

男人话音刚落，裹着巾的雀斑少女面色大变。下一刻，她就从一幅斜靠在墙面的油画作品后掏出一把银色手枪，隔空瞄准奥兰多。

小姑娘讶异地抬瞅了金发男人几眼，说：“老板去别的地方打工了。”

看店的少女平淡地“哦”了声，完全事不关己。

店铺出售的商品果真如资料所给的如出一辙，货架上摆满彩色玻璃烧纸的动植物雕像，小巧的，大型的，都有，且栩栩如生。墙面上挂了许多不同画工的作品。

女孩子看见美好的事物，双眼都会止不住地闪光，秦珊瞳仁也被绚丽的艺术氛围染得剔亮亮的：“不用了，我就看一看；这里真的很像我们北京的西单和王府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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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多疑惑：“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