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米不多了，还都是陈米，我不知怎么种水稻，吃一点少一点，所以一直不太舍得吃，平时吃的最多的还是面粉的疙瘩面饼之类，容易饱腹。

小怪物突然被我拎起来，缩着爪子看我。

我早上还没吃，这会儿肚子里也饿起来，那边小怪物在篮子里面吃的咔嚓咔嚓，好像很香的样子。我把它连同篮子一起拖到小炉子旁边，从它手底下撕了一片白菜叶子生吃。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

“喝。”

我不说话，只把碗往它嘴边凑，再三下来，它明白了，学着我低咕嘟咕嘟的喝。这东西很苦，我喝了一口感觉嘴都麻了，小怪物喝了一碗，把吐出来呜呜叫。

它的一颗白菜快啃完了，但肚子看上去还是那样瘪瘪的。的野水连碗一起浸在水里，很快就变凉了，刚好小怪物吃完了一整棵大白菜，我把它拎起来，举着碗就着它嘴边。

把小怪物放在另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从篮子底下拿出水芹菜和其他几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菜，放在盆里洗了，取了一小把切成小段，放进已经沸腾的瓦罐里，最后加上一勺盐，滴上两滴芝麻油。

它又递了两回，被我按回去，之后它就开开心心的继续抱着白菜啃了，尾巴一直在后甩来甩去。我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那白尾巴发呆。这东西和普通的婴儿完全不一样，太聪明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许，喝。”

我没它，让它继续咬，转在柜橱里翻出冬天用的一个瓦罐，和放碳的小炉子。灶里烧的柴烧久了，就会变成黑色的碳，不过这种碳不太经烧，一下子就烧过了，变成洋洋散散的白灰。我已经攒了小半袋这样的白灰碳，弄出一点放在小炉子里点上，瓦罐清洗干净倒上清水，放四把米一起煮。

我它嘴，“回去。”它听不懂，我自己动手给它回去。

我愣了一下，把手里最后一点白菜进嘴里，说：“……你自己吃。”

芝麻油是我自己去年磨的，从镇上那条路过来，有一大片的芝麻田，我花了一星期把里面的芝麻全都收回来了，又试着用村里找到的石磨磨出了像是芝麻油的东西，除了味有点奇怪，其他都还好，在菜里加一点非常香。

脆倒是脆的，还有点甜。我一块白菜叶子没吃完，小怪物摇摇晃晃的举着剩下的半颗白菜要递给我。

看它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已经不需要喝这个野，但是我挖都挖了，不喝太浪费。

在竹篮里，已经把我一颗白菜咬掉了一小半。

它扭过来看我，一脸无辜。

大锅里煎的野水沸腾了，发出噗嗤噗嗤气泡破裂的声音，苦涩的味弥漫了整个厨房。我起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稍稍搅拌了一下，到灶前把火用灰埋了埋。煎出来的水有两碗，我用铁勺舀了一碗端到小怪物边。

但我没能磨出来多少，只有一小壶。我也不知

我举起碗喝了一小口，表示是这样喝的，然后再递到它嘴边。它的鼻子动了动，试着伸出比人类长很多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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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缩回去，小声哼唧起来。

这时候瓦罐里的水沸腾了，白色的米变成米花，随着翻腾的水浮起来又落下去，开始有淡淡的米香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