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食堂门口，没了被窥视的感觉，程江非才瞥了眼宋子言，看着他不甚明亮的面目，想着找个话题缓解一下。

夜晚的应城显得有些光怪陆离，比起白日里多了那么几分光彩，可永远也比不上北京城，事实上比不上很多很多城市，它只是不起眼的一个十八线小城，没有飞机场，火车站又小又破，火车在站里不会停止超过二十分钟。

唐瑶，放过你吧，也放过我！

他点点，看着眼前的小丫，她也看着他，最后伸出手，

谢谢大家

“喝酒，去吗？”宋子言开口。

谢谢我南南投的雷

宋子言用指腹蹭了下角，看着程江非，想说什么，终究忍下了，默不作声又点了一支烟，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着烟卷，灰色的烟雾慢腾腾地升起来，散发着烈的尼.古丁的味。

十几年前更差，治安糟糕，到充斥着地下赌场，还有分片收保护费的地痞。

他母亲跟他说，“你唐阿姨家里遇了点事，到我们家我住几天，你好好照顾瑶瑶，过两天她转去你们学校上学。”

“今儿遇见一个有意思的姑娘，学中医的，真是不错，医院又多了一把好手。”吃完晚饭的时候，程江非对宋子言说。

半晌没人吭声，程江非透过后视镜看他，他刚刚说累，坐在了后面，这会儿闭着眼仰倒在椅背上，脸上的那神情，叫人捉摸不透。

慢慢地渗进肺泡里，渗进每神经里，获得短暂的麻醉。

对于两个工作狂，在医院食堂里吃简直是家常便饭，又近又方便，可是对医院其他人来说，这两个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连打嗝放屁都不需要的人，所以每次吃饭，都能引起一大群人围观。

一路追过来的小可爱们，你们都是真爱，么么哒

程江非开车带他去自己家，路上又忍不住问他，“你跟那个叫唐瑶的姑娘认识是吧？她今儿问我是不是和你认识，问完那表情，跟你现在差不多。”

可麻痹终究只是短暂的，等痛感卷土而来的时候，会变本加厉。

谢谢饭团宝宝的营养

透过那层薄薄的烟雾，程江非看到他隆起的眉峰，忍不住夺了他的烟，“怎么了是？连抽了半包烟了，疯了不成，你自己也是个医生，就不能注意点儿。”

可他的眉似乎皱得更紧了，“她太年轻，缺少经验，你别对她抱太大希望。”宋子言说着，掐灭一支烟，旋即又续了一支，吐出的烟圈笼在他的面颊。

“得，行，你说什么都成。”

谢谢评论撒花的小天使

宋子言永远记得唐瑶第一次去他家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大概只有七八岁，被她母亲牵着，有些害怕地躲在母亲后，很瘦，显得眼睛格外大。

所以唐瑶，你回来干嘛？

过了很久，程江非都以为他睡着了没听见，他才开口，“我宁愿我从没认识过她。”没认识过，就没那么痛苦，越痛苦，越无法自，唐瑶这两个字像是刻在了骨血里，再也抹除不掉。

☆、应城

唐瑶的爸爸就是误入地下赌场沦陷的，那是个巨大的无底，输赢的运气全靠人工背后纵，一旦尝到了甜，赢过钱，输掉之后，很多人都不到及时割断，会拼命地想要找最初的那种感觉，然后越输越惨，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