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他亲自打的电话，毫无理由的辞退，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唐小姐，本院可能无法录用

后来才知，是母亲报的案，万哥似乎没考虑到母亲敢这样的事，只忙着疏散，这事儿遇见的多了，他们并不怕，只把重要东西都藏起来，或者销毁，警察来了，就说是在商量事情，没证据，警察也没办法。妈妈抱着唐瑶的，躲在一边儿，看着一群人闹成一团。

唐瑶深了一口气，着泪，还是微笑，“妈，这世界真是复杂啊！我好累，真的好累！”她抱着酒瓶，躺在护栏上，看着辽阔的天，忽然就笑了，“妈，你那边呢？还好吗？”

唐瑶抱着胳膊，觉得冷得快要窒息了。

程江非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远的唐瑶，有点儿不是滋味，他闭着眼，吐出一口烟圈，觉得烦躁。

我想去陪你，这边儿太累了，我好冷啊，妈妈！

在那人查出来折子里有多少钱之前，唐瑶和妈妈是走不了的，可母亲没有坐下来，脸色很白的站着，唐瑶站在边儿上，动都不敢动。

第二天母亲去找宋叔叔，唐瑶听见母亲说，“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关久一点！”

“来啦，嫂子！”万哥笑着对母亲说，“您请坐？”

她紧紧的抱着宋子言，像落水的人抱着的一浮木。

后来没等来那个男孩子，等来了外望风人的信号，焰火冲天炸裂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叫着，“条子来了！”

那些年，母亲的状态一直是这样，害怕，惶恐，总是担心灾祸一不小心就落到上。

唐瑶躲在宋子言的房间里，抱着宋子言床上的枕，一直颤抖，“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复杂呢？简单点儿不好吗？”宋子言抱着她的脑袋把她按到他怀里，“别怕，还有我呢！”

☆、第17章应城

那次整治力度很大，一网打尽，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唐瑶和母亲也被带去录了口供，回家的时候，母亲像是浑被掏空了一样，倒在沙发上，唐瑶去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万哥搓了搓手，“好说好说，嫂子带了多少过来？”

母亲掏出存折，中国银行的红本，看着很旧，似乎有点儿年了，“要得急，我没来得及取，折子给你拿来了，密码写在背后，有话我们好说，你也知我，不玩虚的，有多少给你拿来了多少，行不行就一句话，别吓着孩子。”

一转眼，很多年过去了，母亲长眠于这片湖中，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离开了她。

万哥笑了笑，随手扔给边一个年纪很小的男孩子，“去查查！”那人拿着折子走了，万哥才冲着母亲笑，“这点儿面子我还是给嫂子的，您坐着喝杯茶？”

母亲紧紧地拉着唐瑶，把她往后拉，“不了，长话短说吧，还带着孩子呢！”

可那天警察有备而来，早就盯上这帮人了，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把他们一网打尽。

母亲抱着她，嗓音沙哑地跟她说，“你还可怜他，他哪点儿值得可怜。他就是个混！”

万哥翘着二郎，闻言，抖的动作停止了，似乎是有些意外唐瑶母亲的到来，挑着眉站了起来，他很高，有一米八的样子，形健硕，很大的块，脸却圆圆的，显得有些憨，可是唐瑶知，这个人不是好人，她无数次听说过这个名字，放高利贷的，出了名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