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明暗自摇，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他摇，“不是。”

白明明拧着眉，“你什么意思？”

白明明讽刺，“程大小姐，满大街都是三条的男人，我搞不懂，您干嘛屈尊降贵，在我这个小人物上花心思，设圈套。”

“我知你想进演艺圈，想拍戏。”程玉穗淡淡的说，“我跟张平导演有点交情，可以把你推荐给他。”

程父没追问，“白老师，婚姻并不能靠喜欢维持。”

白明明冲她咧嘴，“是啊。”

程玉穗走到路灯下面，神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昏暗到明亮。

程玉穗倒是没有出震惊慌乱的表情，似乎是早想到了。

接下来程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大把年纪了，仍然能口若悬河，吐字清晰。

“但是我觉得如果连喜欢都不到，还在一个锅里吃饭，”白明明轻笑，“那不是没意思吗？”

确定没调包，白明明脑子快速运转，这又是唱的什么？苦情戏？

他抽嘴，关注点错了。

一个是喝茶，另一个是喝咖啡，全是喝的，就没有一个能吃上的。

“这没关系，”程父连忙说，“年轻人有上进心，有一技之长，并且坚持，那就是成功。”

像冤大吗？

白明明有一瞬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不拿好闺蜜当挡箭牌。

白明明听出她话里的柔弱，看见她脸上的迷茫，痛苦，好半天都没回神。

程父的话声一停，“是苏夏吗？”

白明明给了一个白眼，这对父女俩是约好的吧。”

他既是媒婆，又是支持者，也是一心为女儿的慈父。

程玉穗忽然问，“你知了？”

那程玉穗也是厉害，肚子里揣了，还不能安分守己。

白明明无语。

对待程玉穗时，白明明也不用尊老，他的语气带刺，“不好意思，我没法跟讨厌的人坐一张桌上，有话就在这里说。”

他站上台阶，气势高出几分。

程玉穗上前几步，离白明明更近一些，近到让他更清楚的看见自己脸上的真诚和坦然。

这是他的生活，和他的人一样，在荆城最平凡不过。

他微仰下巴，轮廓线条是少有的锐利，“程老先生，我有喜欢的人。”

完火罐回家，白明明刚走到楼底下，一只脚踩在半空，左侧响起一个声音，“白明明。”

毕竟这在程家已经传开了，言蜚语是堵不住的。

上车，投钢蹦，白明明坐在后排，他又一次庆幸，还好那晚啥事都没有。

“我也是没办法。”

白明明杵在原地，闻着漫天飘散的汽车尾气，他在口袋摸了摸，摸出俩个钢蹦，去公交站台等车。

程父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年轻人，临走时说，“白老师，你不妨再想想。”

白明明扭，程大小姐拎着包站树底下，那地儿昏暗，看不见她的脸，“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如果真发生了，他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纠结到死，爽一晚上，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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