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尧对童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住在大院的时候，龙宇大姨家里永远是最干净的，人穿的整齐，家里也是一尘不染，他们那帮小孩心里那份怕也是带着一点羡慕――那时候当完小工，卫姨还请他们吃了两次东西，虽然冷冷冰冰的，但是对他们也不差。

表姐叹了口气，点了点，“还是老样子，养着吧，也没什么办法。”

表姐眨了眨眼睛，很快就笑了，再看着方景尧就多了几分打趣：“知知，小姨提过你们的事儿，我妈也知，景尧，欢迎你来客。”

方景尧笑嘻嘻：“也特别好，要不然哪儿舍得跟他过一辈子啊。”

方景尧跟着他上车，小心问：“大姨怎么了，不好吗？”

龙宇带着他一路过去，方景尧一边看着，一边还指给他瞧，“前面那几排你还记得不？领导家住的小楼，以前孙一哲就在2号楼，他想跟我们玩儿，我们都不带他，给了好些怡口莲才勉强带他玩儿……哎龙宇，你是不是也给过我糖啊？”

龙宇抬了下眉：“那送巧克力的人呢？”

龙宇问：“最近又严重了吗？”

龙宇碰了他手指一下，方景尧避开点，龙宇紧跟着就握住了他的手，抬对表姐：“这是景尧，我带他来见见大姨。”

龙宇眉间微皱，点简短：“是，她一直不太好。”

龙宇大姨家以前住的地方和方景尧家挨着，方景尧顺便看了一眼自己家的老房子，铁门已经生锈了，院子里的石板隙里生了杂草，瞧着已

方景尧扭继续沉浸在童年的甜味里，感慨：“那会儿还是第一次吃进口巧克力，真好吃。”

龙宇还想绷着脸，但是忍了几秒钟，还是笑了，“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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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宇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给过，你吃了就跑，也没跟我玩。”

方景尧坐在那难得有点腼腆，龙宇倒是泰然自若，略坐了一下，就带着方景尧离开了。

方景尧“哦”了一声，坐在那也不多问了，龙宇一路上没有说话，看着眉一直没有松开，比平时还要沉默几分。

过了一会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是龙宇的表姐，大概三十来岁的模样，人有些微胖，看着很和善。她请了龙宇进来，一边给他倒茶，一边：“我妈去老房子那边了，最近那边要拆迁，家里还有几样旧家，之前一直搁在那边没动，还有她开出的一小块菜地，老太太舍不得，也没什么办法，这几天就总会过去那边多瞧瞧……”她眼睛看了方景尧，带着点好奇，方景尧赶紧对她笑了下。

表姐一直送到他们楼下，龙宇转要走的时候又被表姐喊住了，表姐迟疑一下，：“她不太好，也不听我们的，你要是见了就帮着劝一声，别让她太累了，早点回家休息。”

龙宇：“我知了。”

大院这两年要拆迁，周围有些破破烂烂，方景尧小时候经常爬的那个院墙被推倒了一半，另一半顽强的坚在那，房子也没有记忆里那么高大了，几排二层小楼在前面，后面的是平房带着小院，看着有些萧条，并没有多少人住了。

他记忆里的卫姨还是当年那个三十多岁，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对小孩子教特别严厉的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是再看到的时候，有些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