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抬看了他一眼。

一旁跟进来的许恋恋一直老实等着没能说上话，听见这个赶忙：“不糊涂，不糊涂，您刚才跟我说的那些琉璃鼻烟壶的事，我都没记起来呢！还是您记得清楚。”

卫姨让他们去洗了手，自己去倒了几杯水给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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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恋恋笑了下，也没说话，瞧着是个老实姑娘，也不知带着点什么求人的心思，在房间里找活帮着卫姨打扫。

许恋恋在那小声跟他嘴，抬手去高的一块木板的时候，有点够不到，方景尧顺手给她弄好了，挑眉：“就你这记，也就考试有点用……”

发，以前的坐垫已经丢掉了，只剩下藤木结实，经过了这么多年除了颜色深了些，木质看起来倒是更加油亮了，是块好木。

卫姨点：“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不错，你别把人得太紧了。

卫姨去拿抹布，方景尧手脚利落的抢先一步拿了过来，麻利地开始干活。他有心要表现一下，卫姨也不跟他争，指点着了几个地方，扭问龙宇：“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医院不忙吗？”

卫姨这才想起来，点：“对，我这退休以后，日子都过糊涂了。”

龙宇：“今天礼拜天，休班。”

大概是关系太熟，方景尧都没什么把她当女生看待的意思，跟她贫了几句，好些没记住的丢人事迹，他干脆死活不承认了。

卫姨看了他，笑着：“我以为你今天是来看我的。”

方景尧过去敲了沙发扶手两下，听着声音“锵”地一声，带了点惊讶：“这木真好，是什么材质的啊姨？”

卫姨摇了摇，：“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你爸当初就爱好收集这个吧，你回去多问问他，比问我知的多。”

许恋恋又说了两件方景尧小时候干过得丢人事，什么圈地盘当老大，他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跑着长大的，许恋恋初中之后才搬家，跟他们几个也生分了，之前她和陈玺、方景尧的关系最好，这帮男孩子闯祸，她都帮着放哨，挨训了也一起站在墙那排队哭。

龙宇有点不好意思了，神情缓和了一下：“我妈那边忙，让我带景尧先过来看看您。”

许恋恋有点委屈，着自己那块手绢：“你以前都不干活啊，怎么今天这么勤快了，你以前还说找对象要找个会饭又勤快的老婆呢……”

卫姨一边给他们水，一边看了方景尧一眼，笑了：“就你眼尖，刚敲的那一块是菠萝格的，好几十年的老木了。我今天来这也是想它，过几天有个人要来买，说是要收藏，我也搞不懂这些，反正现如今的孩子们也不稀罕木了，有个人能收着也好，白放着也是浪费。”

“你以前抄我作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许恋恋不服气。

许恋恋撇嘴，“你脸真厚，我说不过你。”

方景尧一个激灵，立刻撇清：“你别瞎说啊，我自己也是很勤快的好不好！再说这都我几岁时候说的话啊，我小时候还说我要考到北大去读书呢，我考上了吗？”

方景尧一句也不让她，回去：“我这是嘴子利索，关脸什么事儿！”

她手脚勤快，方景尧有点不乐意了，“你干吗啊，抢活干啊？”

龙宇一直在那看着，眉微微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