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晴和龙宇这对母子很像，都是一样的要强、感，而又带着一份比常人更多的自尊，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自傲。

这种悲痛卫晴无法向其他人诉说，但是此刻她遇到的是方景尧，是“自己人”，所以她能暂时地放开一些自己的感情，让他替自己分担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方景尧的距离感也一下减退了不少，他见过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也没什么好再端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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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尧看着她那双熬红了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敢显出来，只哄她：“龙宇也让我来照顾您，他这几天有台大手术，也没有办法离开，您好，他就能放心了。”

方景尧听着心里难过，卫姨一直合治疗，几年的时间也不知是怎么熬下来的。那种看着手心里的希望在一点一滴减少的痛苦，一定比上的痛苦还要来的更多、更沉痛。

有方景尧细心照顾着，卫晴除了神有些萎靡，但是总算没有出什么状况。她有的时候会拍拍方景尧的手背，轻声叮嘱他多休息，或者去看看龙宇。

方景尧回了公寓，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工作理了一下，他之前接的那个改编漫画的

不适应理这些事情，方景尧就去了龙宇他妈边跑前跑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龙宇的妈妈卫晴对方景尧这些天的事都看在眼中，如果是换了平时任何一个时间，她可能都会和方景尧从最客气的寒暄开始互相认识彼此，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姐姐的病情让卫晴受到很大的打击，她无法像平时一样理智和冷静，方景尧的出现和帮助，对她来说，更像是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予的一份支撑。

方景尧伸手揽着她肩膀，小声喊了她一声：“妈，别难过……”

卫晴勉强笑了下，却掩藏不住眼里的落寞，她看着不远的那间病房，：“我本来给大姐安排好了，要带她去北京看看，那边的医疗条件总比这里要好一些，但是她不肯去。她说，要是能看好，早几年就看好了，没少去那么多的地方治病，最后这点时间，哪儿也不想去了，就想留在这边，留在家里，陪着孩子们。”

卫晴点了点，：“好。”

卫晴点了点，等洗了把脸，人心里也略微放松了一些。她看着方景尧的时候也没了隔阂，只比平时多了几分亲近，哑：“你去吧，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事了，你去理一下自己的事，不要耽误了工作。你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好龙宇，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方景尧摇了摇，：“都是应该的，您别跟我客气。那我回家一趟，顺便给龙宇拿两件替换的衣服，您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卫晴笑了一下，带着轻浅皱纹的眼角下泪来，她匆匆扭过，伸手去抹干，却被紧跟着落下的眼泪弄了手背，越发狼狈起来。

方景尧不肯走，她就轻声：“不用担心我，你们去忙自己的就好，已经没事了……”

卫晴心里最后那防线也击溃了。是了，这是她的半个儿子，在自己儿子面前又要装什么要强的样子呢？她捂住脸埋在掌心无声抽泣起来，方景尧一直陪着她，等她哭完了又递上纸巾，小声安：“妈，别难过了，我陪您去洗把脸，要不然一会姨看到，又要跟着一起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