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

她要的是他的爱情，而不是补偿和怜悯。

“后来啊――”他轻俯下，托着下颌撑到膝盖上，回端详她。

南方不比北方有气，秋冬天气，屋子里特别冷。当初装修这房子时就考虑到了这点，所以连带着空调和地一块儿安装了。

“能给我说说嘛？”

她大大地打了嚏，缩紧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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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她把那盒子盖好，推回茶几上，“漂亮的，不过不适合我。”学费都交不起了，摆这样一件衣服放衣柜里，她心里更堵。

周居翰站在浴室门口，耐心地指着上面的按钮给她讲解：“蓝色的是空调，红色的呢，是浴霸，一会儿一块儿按，就不会冷了。”

当然，这种事儿，谁能例外。”

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捡到了呢？”

“枪支不都着枪套吗，怎么会掉？”

却发现他还在看她，忍不住开了口：“我脸上有花吗？”

她似懂非懂，伸手想试一试，又有点踯躅。

他都这么说了，她仔细一想，反倒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

“当然。”

“后来呢？”

出乎意料的是，他也没有强求，起说：“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说她矫情也好，别扭也好，她就是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周居翰说：“你知我的工作质，跟人说话，哪有不看着人家脸的？习惯了，甭介意。”

两人走到屋外，天上下起了淅沥小雨。张小檀没注意，一脚踏到房檐下，兜就被浇灌了一凉水。

张小檀想说点儿什么，他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上了楼。其实力也不大，但就是有种不容她反抗的味。

也对。她了然地点点。

这是必然的，这么大一片山呢？那么小一柄枪，怎么可能找得到？

周居翰也不甚在意：“后来报到上面，我们团长下令封山，将那一片方圆几公里都围了起来，派了三个队彻夜搜索，谁知，搜了个把月也没找着。”

他眼底的微笑有些说不清的深意，温的，又带着那么几分不经意的促狭。张小檀明白过来了――他是在卖关子吗？

周居翰笑

两相气势一对比，她没说话，就败下了阵。

“时间太匆忙了，没扣好呗。”

她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他也一一回答。一开始，她就是扯着话茬绕圈儿，渐渐的，竟然被他的话引了。

张小檀一时有些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了。

她被他看得脸热，美好意思再问了，垂下去。

以前在北京城里，有的是数不清的女孩子对他前仆后继。

周居翰见她想问又不好意思的模样，笑了笑说：“再后来，那片山就被封了，竖了标牌。”

约莫是这落汤鸡的模样取悦了他，周居翰眼睛里带出笑意，扶了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屋里：“去洗个热水澡吧。”

“不让进了？”心惊之下，她不觉回了，正对他专注望着她的眼睛。

“您说的是真的？”

周居翰的眼睛很风，眼尾长，微微上挑着，总觉得所有要说的话都在眼睛里说完了。还有他眼角的那颗小泪痣，不笑的时候，那么一张清心寡的脸，那颗泪痣却总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