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檀还真不是装，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差，今天已经破了例。这锐澳一开始喝着跟果汁似的，等她上了楼，后劲上来，整个人都有些飘飘忽忽了。

周居翰掰起她的脸，拉近了看，像在确认什么。他的手上传来热息，翘的鼻梁近在咫尺，快要挨到她脸上了，张小檀的脸颊慢慢升温，僵着没有动作。

早点休息。”

周居翰的眼角瞥向她：“你猜猜。”

张小檀应了，一个人上了楼。葛玲望了眼她的背影，心里嘀咕：装。

可这儿却倍儿安静，静地叫她心里发慌。

周居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柔：“到底喝了多少？”

“真的？”

她点点，然后发现四周都静了下来。一楼隐约传来葛玲的笑骂声，一堆人碰杯的声音，嘈杂又吵闹。

周居翰刚刚洗了澡，换了棉衫，藏蓝色的，颜色深，是新款，不大像内穿的，领口还了翻领。

张小檀捧过来，抿一口，脸颊驼红地发着呆，模样有点儿憨。

张小檀渐渐的也笑不出来了。她迟疑着收回了目光，垂着掰手指，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

周居翰说：“我在想，你说了真话，还是假话？”

张小檀回了神，看过去。

周居翰皱眉：“你喝很多酒了？”

她迟疑了会儿：“……就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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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翰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真的。”

楼上三个房间，她进了楼梯拐角的最里面。这房间也够简陋，连门都没有，就是那种买来后粉了粉墙的白坯房，除了水电什么都没有。

在遇到张小檀以前，他一直都不搞这种年纪的女孩，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她抬起：“……怎么了？”

他也喜欢跟她说话，哪怕她不应和他几句，那种感觉很好。

“几口？”他的声音很浑浊，只依约听得清在笑。张小檀不知他在笑什么，脑袋浑浑噩噩的，迟钝着抬了。

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房间里没打灯，窗帘大开，外面的路灯依稀透进星点亮光。他的五官在阴影里更加立了，眼神灼热，一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上，水的、丰盈的，不用上膏就泛着淡淡的粉。周居翰以前也过两个女的，不过大多和他年纪相仿，就算小，也不大于五岁。

后来，她也不知自己想干什么，只是仰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直到有人在门口唤她。

他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几口是多少？”

张小檀搓了搓手指：“真不记得了。”

他把端着的杯子递过来给她：“喝点儿水。”

“这怎么看？”

张小檀平日都怕他的，这会儿喝了不少，感觉胆气也壮了，也敢正眼和他对视了。她摇跟他笑，比划着伸了两手指：“没，就一点儿。”

“……”

屋子里就一张床，摆在靠墙的位置。她脱了鞋，跌跌撞撞地摸到床上。可能是喝了的缘故，动一下都懒。

半晌，他放开她：“是喝的不多。”

“你跟我说老实话，到底喝了多少？”

她和廖青那一辈的女人不一样，她们能和他天南海北地聊，你来我往地调侃，像两个熟地不要再熟的人，就是在床上也是熟门熟路的，少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