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余笙扶着楼梯扶手，走的异常缓慢，这尼玛简直了，两条都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姜博言也愣了，然后忍不住笑了，搂着她坐下，“阿姨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你觉得呢？”

“不记得了！”他弯着笑，“你记这么清楚，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姜博言在前面走着，余笙莫名来气，踢了他一脚，他扭过来看了她一眼，意外地没怼她，然后忽然矮了下，半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下去。”

江姨了一桌子菜，姜博言一一把保温盖子打开，余笙盯着看了会儿，不知该作何表情，“十全大补啊！”

她趴在他的背上，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勒得他差点断气。

“过奖了，夫人！”

余笙犹豫了片刻，就听见他又说：“家里没别的人，江姨在洗衣房洗衣服。”

她回忆了一下，“我那时候好像还不到十岁吧！”

他刚好从楼上的琴房出来，就看见她倔强的背影，高高的尾在脑袋后一甩一甩的，有点儿可爱，又有点儿稽，他站在楼梯的端，了声口哨，她回过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摆了个大大的鬼脸，结果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差点摔下去，疼得脸都扭曲了。

他吓了一，一步跨了三四个台阶跑下去，问她，“没事吧？”

“是啊！”余笙趴在他颈窝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背过我？就这个楼梯，我总怕你一不小心就把我扔了，只能勒着你的脖子。”她又紧了紧胳膊，“像这样！”

他笑了笑，拉着他去吃饭。

太过久远的记忆了，模糊地几乎要记不起来，如果不是他突然要背她，余笙几乎都不会再想起来。

像现在这样。

余笙瞥了他一眼，“你这脸真是无人能敌了。”

把盒子拆开了，从里面拿出衣服，这会儿也懒得去浴室换，扣子都被他掰开完了，也没什么可再矫情的了，更何况她两这会儿直打，感觉像是在背上颠簸了一天一夜那样，走路都能自己绊自己一跤。

下了楼梯，姜博言放她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刚刚过完十岁生日，哭着闹着要去爬树，结果摔下来，都摔断了，可出息了！”

余笙：“……”

余笙脸一红，挠了他一把，“还说你不记得，比我记得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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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扶手，眼看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起来，为了不背上欺负小妹妹的罪名，他只好低声哄她，“别哭啊，我背你下去，好不好？”

姜博言有些好笑地侧了下去蹭她的搁在他颈窝里的脑袋，“你这是在报复吗？”

她一步路都不想再多走了。

“喂！”余笙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拍他的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真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余笙趴在他背上，笑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毕竟深入交过。”他手臂挽着她的两条挂在他腰上，低着，看台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余笙陪着妈妈来上课，那天她摔断了，上打着石膏，她想去院子里透气，却不想麻烦任何人，自己扶着扶手一下一下地往下单蹦。

余笙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姜博言开着车送她，牧人疾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