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说，“以后生两个孩子，一个随你姓，一个随我姓。”

“后天就是小年了。”余笙忽然想起来，惊呼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

余笙无语地盯了他几秒钟，觉得他这造物主一样的论调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这脑袋瓜里究竟又想起了什么，顺着话回她，“行啊，没问题，或者可以生两对儿龙凤胎，两个随你姓，两个随我姓！”

余笙想起那句被老爸和老妈无数次给小萝卜门灌鸡汤说的话——“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哈佛图书馆吗？”，忍不住乐了起来，下床，“走，去见见！”

那就是回余笙家了，“那姜叔叔和姜阿……呸，改不过来口了——怎么办？”

凌晨三点钟，街上的车辆都匆匆闪过，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霓虹闪烁的光影虚幻地不太真实，孤独而辽阔的星空盖在，会让人生出几分渺小的感慨来。

“见过啊！”姜博言伸手把她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往上缠了两圈，“创业起初的时候，不是太顺利，一堆破事，所以经常失眠，早上睡不着的话，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孤独和寂静更利于思考，凌晨三点钟，那几乎是他最清醒的时候。

今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寂寥，街上披红挂绿的，红色的灯笼和喜字早就高高地挂起来了，来年是猴年，各式各样的贴画和玩偶已经新鲜出炉，争奇斗艳地被在每个显眼的地方，一路过去，虽然街上没什么人，但霓虹闪烁的灯光和的喜庆味，平添了几分热闹，也冲淡了凌晨三点钟a市的萧瑟。

“出去走走吧！”姜博言下床，“见过凌晨三点钟的a市吗？”

“我明天带你去看个心理医生吧！”姜博言靠在床，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搓着她的肩臂，“现在还睡得着吗？”

错不在我上，都没有用。”

这可真是稀奇，一向说一不二，颇有□□者臭病的六哥，也有同人打商量的一天。

可是说完，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爸妈已经四五十岁了，转眼她就嫁人了，她一个独生女，一想到大年夜爸妈要独自守着年夜饭看春晚就有点儿眼酸。

姜博言“嗯”了声，“小年夜回趟家吧！”

小年夜去她家，大年夜去他家，没什么病，她是个好说话的人，愉悦地应了声，“行啊！”

作为已婚青年妇女，余笙不得不考虑一个亘古难题，回谁家过年？

“……那你还问我？”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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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忍不住倍感自豪和骄傲地笑了起来。

不是她想不明白，只是过不去心里那坎。

余笙点点，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回谁家？”

余笙点点，回他，“嗯，你也快睡吧！”

穿衣服，换鞋，推开门的时候余笙抓着姜博言的手，“那你见过凌晨三点钟的a市吗？”

“大年夜再回去，可以吗？”他歪着看她，似乎是在她商量。

像是失手碰碎了邻居家的玻璃，尽那玻璃摇摇坠早就该寿终正寝了，可还是会觉得自己是那个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还是会打心眼地觉得自己并不无辜。

“我陪你回去。”

姜博言歪看了她一眼，“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