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尧提出十年太长，李诚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然后丢出他的底线――七年，并主动表示待陈北尧入狱后，他会努力帮他减刑。陈北尧不置可否的笑笑，终于在协议上签字。周亚泽也签了字，不过他打定主意，回家后就把协议烧了丢进垃圾桶，以心之恨。

依旧是郊区茶馆，依旧是天蒙蒙亮的早晨。李诚把详详细细的协议，送到两人面前。

“……那你回国保护陈北尧！”他边明明更加危险。

挂了电话，慕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着眼泪。过了一会儿，蕈从浴室出来，一的短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生离死别啊”

“我当然要走，所以你一个人留下坐牢？”周亚泽冷哼一声。

巴拿炎热难当，霖市却是刚刚降下今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

陈北尧也没生气，反而淡：“我有分寸。”他说了几个人名，然后：“这些人，我已经打点好。我们的财产，百分之八十会转移到国外，李诚查不到，也追不回来。至于十年十五年，我已经让律师好准备，再跟李诚谈。”

陈北尧闻言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等事情差不多，我送你走。从香港去东南亚，再转巴拿。”

第二天，李诚和陈北尧二人再次见面。

早期他还不知时，白安安就什么招都试过了――剧烈运动、大吃螃蟹，还偷偷找机会买打胎药――却被张痕天发现，这才知晓怀孕。她手好，他怕她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下重手，三个月，晚上甚至用手铐把她铐住，这才保住

陈北尧就在轰鸣的雷雨声中，坐在别墅的沙发里，蹙眉沉思。周亚泽坐在他旁，终于忍不住：“你十年，我十五年。李诚的帐算得很啊，不过打死我也不会坐牢。”

慕善盯着他，不吭声。

周亚泽骂了句“”。明明漉漉的雨气令整间屋子透着清爽劲儿，他却没来由觉得闷气躁，扯了扯衬衣领口，脸色难看。

陈北尧淡淡点：“我已经决定，你不用再说。”

慕善冷冷瞪他一眼：“我要回国。”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是一个月。霖市步入初秋，凉爽的气候，令这个城市成为这个季节西南地区著名的旅游景点。

“不行。”蕈还是漫不经心的笑，“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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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痕天前妻早逝，只留下个已经十五岁的女儿。所以这次白安安怀孕，他格外看重。原本进出都喜欢带着她，现在更是时时刻刻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

“不行。我得到的任务，是在巴拿保护你。”

张痕天就在这个季节，再次来到了霖市。抵达的第二天，他就约了丁珩打球。照例带了白安安，只不过这一次，两名保镖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安安后――她怀孕了。

顿时没了笑意，缓缓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永远不分开。”

周亚泽没吭声，过了一会儿，点了烟，深一大口：“如果将来李诚不守承诺，我帮你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