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惠自嘲一笑:“他真是……太聪明了。”
卓文惠摇了摇
,她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料门口再度传来敲门声。
一把有些低哑的男声响起:“王妃,休息了吗?”
她会很安全。
荣锦棠突然停了笔,他站起
走到冰山边,问张德宝:“护国那边有什么信来?”
青歌偏过
去,扯了青禾出了房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青歌担忧地看着她,见她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宽
:“不如我叫厨房
些巧果?我们自己过个节。”
不一会儿一个矮个子黄门来到殿门,安静地给张德宝使眼色。
荣锦棠难得叹了口气。
卓文惠深
口气,吩咐姑侄二人:“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张德宝诺了一声,回禀
:“前个侯爷已经去了玉泉山,那边位置偏僻,也比火凤营里宽敞,有侯爷在陛下可放心。”
卓文惠走到胡尔汗跟前,闭着眼睛去扯他腰带:“大汗,安置吧。”
“再等等吧。”荣锦棠遥遥看向玉泉山,“希望,能有所成效。”
成亲之后胡尔汗一直称呼她为王妃,除了重要的场合很少叫她阏氏,看起来相当
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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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听王妃的。”胡尔汗拉着她走进帐子里。
张德宝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兴许是因为苦夏,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连宁城也忍不住打趣他“你这是火太旺烧的”。
一个高逾八尺的壮汉稳步而入,他
肤黝黑,夏日里只穿着短打衣
,
出结实的四肢。
他一
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面容
朗,竟让人说不出他难看来。
门扉应声而开。
胡尔汗目光尖锐地扫过青歌和青禾:“下次王妃在这样不顾
,你们要知
劝。”
边境有数万将士戍守,一旦他乱了方寸,那就是活生生的人命。
窗外,月白如雪。
张德宝摇了摇
:“路途遥远,也不好传递消息,兴许还要等上些许时候。”
转眼就到了七月中,长信
里更是炎热,荣锦棠坐在御书房里不一会儿就满
是汗。
他每时每刻都想夺回颍州,想要大越子民重归故土,可他不能蛮干。
越是这样,越难对付。
卓文惠
着裙摆的手猛地一紧,指甲扎进手心里,钻心的疼。
张德宝见皇上心情好点了,才唱名:“笔墨阁蒋尘求见。”
青歌的脸也白了,她迟疑地看着卓文惠,见她点了
,才应:“回大汗话,阏氏还未歇息。”
荣锦棠面色不是太好。
胡尔汗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缱绻,这个样子的他少了狼的凶狠,多了些柔情。
笔墨斋是专给皇上拟
他生气的时候看着实在是有些吓人,仿佛等着吃人的野兽,青禾顿时白了脸,只青歌还勉强撑着。
那汉子见了坐在窗边的卓文惠,笑着
出一口白牙:“天色晚了,王妃是在赏月?”
卓文惠站起
来,向他福了一福,垂眸答:“天气炎热,我想晚些再安置。”
他一口汉话说得极好,可能还不算太熟练,他吐字很慢,却让听者觉得尤其舒服。
胡尔汗太聪明了,他有勇有谋,懂得谋后而定。
他
:“玉泉山那边,沈聆要务必督办好火凤营的事,明年……不,今年年末,总要看到点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