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了大越百年来的兴衰荣辱,看到了上京遍地繁华,也似
会到了颍州百姓的凄凉和挣扎。
付巧言愣住了。
付巧言难得脸红了,她确实只学了四五年,可因为没怎么用心,琴音里的差距却甚是明显。
付巧言站在一旁,心里却想着回去以后一定勤奋练字,不能再叫皇上这样打击了。
荣锦棠端详这幅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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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锦棠站起
来,也叫她起
跟他去了桌案边。
小姑娘其实个子不矮,比其他人要高挑不少,兴许是因为他太过
,每每她靠在自己怀里,反而显得小鸟依人。
他总觉得她瘦瘦小小的。
“你之前许久都没练过字,断了那么久再捡回来,不是一天半日就能成的。”
“听母亲说你字还尚可,写与朕瞧。”
“真的?”她不确定的问。
百年多少事,兴衰一曲间。
言下之意,朕学了十年琴,要是弹不好多丢人啊。
那是一双坎坷的手。
虽是男儿志气盎然,也未鲁莽行事,定三思而后行,方能有始有终。
倒是荣锦棠把她这张捡起,反复看了又看。
端端正正的一首将进酒跃然纸上。
一首将进酒书完,付巧言破罐子破摔,不敢再去看一眼。
付巧言才看到荣锦棠刚才是在写将进酒,一手慷慨激昂的诗,却叫他写得规规整整,实在很是诡异。
她神情里还有些沉醉的恍惚,却还是
:“陛下琴艺高绝。”
付巧言对政事是相当浅见的,当年在幼学时只
学过策论,实在是很拿不出手。
她接过荣锦棠递过来的笔在洒金笺上用馆阁
规规矩矩写了一书将进酒。
只荣锦棠这样一番弹奏,她不仅听出了他琴艺
湛,却也还听到了更多的内容。
他握住她的手,那手上有些细微的伤痕,有执笔的茧子,更多的则是很难短时间就恢复的
糙。
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
“上次给你纸笔才过去多久?如今再去看,已
余音袅袅,绕梁不觉,等荣锦棠停了手许久,付巧言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也不过就差了一岁而已。
“朕自由习琴,今已十载。”
听淑太贵妃这样讲,她竟然觉得有些羞赧,字算是她比较拿手的了,可还是跟荣锦棠这样千锤百炼之后的字差了千百里远。
两人各怀心事站在那里,还是荣锦棠先赞:“这笔字,倒也不算太难了。”
荣锦棠长长出了口气,仿佛有什么从他肩膀上飘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付巧言举得他整个人都
和不少,没有那么威仪和霸
。
“妾……妾自愧弗如。”
他放下纸笺,把她搂进怀里。
也代表着付巧言进
这几年的生活。
明面上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问答,实际上却有“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的隐喻。注1
荣锦棠摸了摸她细
的小脸,心里难得有些柔
。
这一首看似轻松写意的问答小曲,仿佛是荣锦棠随手为之,却也像是特意而为。
作为曾经幼学的
名,付巧言竟被激起难得的争斗之心。
姑娘家力气小,加上她年纪不大,手腕没有荣锦棠有力,写起字来就稍显婉约,刚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