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莹月自知说不过她，拉着同样气青了脸的单稚娘走了。

“吃不到说酸，”顾红缨凶巴巴，“原来这里想要皇上爱不看格不看脸，看出哦。”

荣锦棠挑开她小衣的衣领，整个人俯下去。

顾红缨冲她了个鬼脸：“我乐意，人家长得美我瞧着赏心悦目不行呀？难我还去瞧你？”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付巧言脸上是有妆的，沐浴时肯定要洗掉，反正荣锦棠有没讲过她妆前妆后有何区别，她也没怎么太过在意这个。

等两个人的影消失不见了，单稚娘才嗤笑出声：“可真有本事。”

“仔细些掉不了，就是贴着时间长了，额容易起印子。”

付巧言就看见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淡然扫过，最后落到了她上。

章莹月被她气红了脸，实在不知怎么去反驳她这个，只好说：“就是你天天去巴结她，有什么用？”

对自己的脸，她还是有信心的。

荣锦棠把她拉到怀里，凑在她耳边问：“那你一会儿别弄掉，朕喜欢着呢。”

苞待

素面朝天的付巧言另有一种美，这会儿再去看她，比宴时多了几分飘飘仙。

荣锦棠摇了摇，又忍不住去摸她眉心：“就这一回吧，省得那你额不舒服。”

付巧言红了脸，笑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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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那边妃子们如何打官司，付巧言跟荣锦棠这边就洽得多。

两个人一路就牵着手，纵使没人讲话，气氛却好得很。

荣锦棠在这一个多少有些顿悟，可顿悟了什么，他自己却是说不清的。

那一瞬间，她听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等付巧言呆呆走到边，荣锦棠牵起她的手，牵着她往无忧阁走去。

他亲了亲她柔的嘴，笑：“真好看。”

沐浴的时候付巧言就很小心，等脸上的妆去了以后，那花钿还好好在额上没有掉。

“多谢陛下赞赏，”付巧言冲他笑，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这蝴蝶我也喜欢得紧。”

付巧言一下子就听懂了，她微微红了脸，也小声回：“那我以后多贴几次？样式还有好些，都很好看的。”

他回过来，在人群中寻找最特殊的那一个。

两个人安安静静回了无忧阁，等准备沐浴的空挡，荣锦棠仔细端详付巧言的面容。

荣锦棠的目光坚定地落在了她上，付巧言只听他：“过来，该回去了。”

蒋茹和兰若都没出声，倒是章莹月不阴不阳落下一句：“这样出的人，使得手段恐怕我们是学不会的。”

荣锦棠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问：“待会儿净面后，是不是就掉了？”

荣锦棠把她压到床上的时候，眼前就是那一只蝴蝶。

他：“今日里倒是肯打扮，这花钿第一次瞧你用。”

那是一种日积月累的习惯，以前牵的是她，时至今日还是她。

灯仿佛飘在她们旁，一高一矮的两个影相携而去，只留了淡淡的桂花香萦绕在鼻尖。

叫了人却没叫来，不由微微皱起眉。

晴画紧紧扶着她，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顾红缨正走在前，听了这话猛地回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