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那会儿就很省事，派个上监甚至太监往那一站，谁都不敢当着面就吵起来，背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我现在其实特别害怕，等我百年之后是不是也要进到那里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恩爱如往昔？哪怕是死了我也始终是个看客。”

淑太贵妃没有说话，因为她也这样自问过，始终没有答案。

太后瞧着小姑娘笑红的脸，突然回忆起当年在东时候的旧事来。

“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想争，王家如何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午夜梦回，都觉得这几十年恍如隔世。”

她这样跟淑太贵妃讲。

“所以我现在想想，要是皇儿很喜欢巧言，最好就一直对她好，只要巧言健健康康陪他走到，其实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荣锦棠现在也效仿先帝，一直是如此安排的。

那个时候的太子妃，也是笑得一脸春色，清丽无双。

太后娘娘看似风光了一辈子，她荣华富贵，金玉满堂，可心底里却连死都惧怕。

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欢欢喜喜的，她们看着别人繁花似锦，自己寒灯冷月。

太后摸着手上日渐松弛的肤，苦笑出声：“有时候觉得皇儿比他父皇冷静得多，又有时候觉得到底是亲父子，都是一样的。”

那会儿东的宴席她是要陪次席的，只每次都是太子妃一走太子也走了，她就只能远远看两人伉俪情深的背影。

只今年不是太后和淑太贵妃来主办的一应事物，明面上没宣扬，实际上尚局的姑姑上监们心里门清，她们既知了，各娘娘应当也知了。

太后笑

所以淑太贵妃才这么讲了一句。

她不怕生命的终结，却怕那个终结又是另一番折磨的开始。

淑太贵妃险些哭出来。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发寒。”

虽然确实在细微有些不同，但付巧言看了过往的分发册子，在质量和数量上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而足。

荣锦棠笑笑，端起茶杯敬了太后和淑太贵妃：“过年时，保叫她们闭嘴。”

这年纪的美丽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反复是三月花开，惹人心醉。

往往差了一个位份，分到里的东西就天差地别，所以也多是同位之间吵闹。

付巧言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淑太贵妃瞧着她直笑，付巧言就有些不好意思，也红着脸笑了。

太后同淑太贵妃去了茶室，她出神地望着棋盘上的星罗棋布，微微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总是很不甘心，我到底哪里不好呢？”

用完膳，荣锦棠就领着付巧言走了。

付巧言确实是如今里最红火的宸娘娘，但她也只是位份最高的娘娘之一，并没有特别压过别人的地方，就怕那些个昭仪婕妤们找事，这种后牵连前朝的事，荣锦棠一向很不耐烦。

“等到那个时候，就叫皇儿再给您另起个长眠的宝地，叫您自己痛痛快快住在里面，谁都不能打扰您。”

太后抬望着她，眼睛里是满满的苦涩。

淑太贵妃低抹抹眼泪：“所以说要娘娘好好活着，等以后皇儿有了骨血，还得要劳烦娘娘心教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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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贵妃心里一痛，她握住太后的手，叹息：“娘娘何苦再去想那些旧事呢？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