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天子，很怕表现不好连累姐姐。

付恒书依旧跪在那，他又磕了一个，：“陛下，娘娘宽厚，怜臣年幼，还请陛下恩准臣停职读书，他日臣年长学成，定忠心报效家国。”

“那你想如何？”

说着话，她眼睛又红了。

付恒书愣了愣，他迟疑很久，见姐姐正鼓励地瞧着自己，终于下定决定讲了出来。

“臣想研读刑狱，以后也

倒是付巧言想了想，：“陛下，恒书原也不是官的料子。”

她不去问付恒书，只冲着荣锦棠问。

明明是个天纵奇才的状元郎，到她那里就只夸长得好。

付巧言破涕为笑。

不过付巧言却一点都不怕他，红着眼睛在那里笑：“陛下见我弟弟长得好吧。”

他这么一笑仿佛冰雪将，通威仪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彬彬有礼的随和。

付恒书见他对姐姐尊重温柔，实在也很出乎意料。

付巧言霍然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真的？”

荣锦棠微微勾起嘴角。

若没有几分真心和信任，他姐姐断不会同陛下这般讲话。

姐弟叙旧。”荣锦棠笑着。

荣锦棠没立时回答他。

“将来娃娃生出来，要成泪包了。”他在她耳边小声说。

还真没有付巧言这样不给自家外家求好的，哪怕弟弟高中状元，也不求个好一点的官位去当。

荣锦棠偏过去看付恒书，：“付爱卿自己说吧。”

付恒书悄悄支着耳朵听他同姐姐交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荣锦棠叹了口气，亲自接过晴画手里的温手帕，帮她眼睛：“多好的事，哭什么呢。”

他抱拳行礼，略有些骄傲：“回禀陛下、娘娘，臣今岁恩科一甲名。”

付巧言摇了摇，一脸的“哎呀刚才怎么忘记问了”的表情。

付恒书微微抬起，十分平静地看着他。

然而即使这样，付恒书也依旧很紧张。

“你想读什么？”荣锦棠问他。

这大概是她最发自内心的表现了，荣锦棠心里妥帖，面上也更是温存。

付巧言一把握住他的手，扭去看瘦得仿佛要被风走的幼弟：“恒书，你辛苦了。”

青年天子面容俊朗，眉目如画，他这般英俊不凡，威仪，哪怕抛去真龙天子的份，也是无数女儿家都想嫁与的好夫婿。

“你还没问他殿试什么名次呢？”

付恒书利落跪下，给他行了大礼：“臣恳祈陛下，允臣回国子监继续读书，以弱冠之领再择出仕。”

荣锦棠就憋不住笑出声来。

这俩姐弟，都是一样的。

荣锦棠看着她笑：“有你这样的姐姐没有。”

到底才虚十四，他能有如今这样成绩，怎么还不能骄傲一把。

他沉思片刻，：“回禀陛下，臣如今尚且年轻，许多知识一知半解，实在不能担任一方父母造福百姓。”

“真的，高不高兴？”他笑着问。

荣锦棠见她已经安稳下来，便对付恒书：“钦点你为状元，是满朝文武共同商议的结果，只你如今实在年幼，将来有何打算？”

他的意思很明了，他年纪小很多官场上的事都不懂，怎么也得读到弱冠才好出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