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已经到了边关,现在换他统领战事,便是这样其实朕是更放心的,只是……”
只是靖王到底如何想,谁都不知dao。
统帅轻易不上前线,他又是皇亲国戚,同当今圣上血缘最近的亲王,战事也没到险要万分之时,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受重伤的。
不过溧水指挥使沈伽也上表军报,dao靖王确实受伤颇重,tui上中了一箭,许久都没有养好。
荣锦棠这才微微放心,但私下还是叫禁卫统领冯昔再派一小队人ma,去溧水打探清楚。
在这样紧要关tou,靖王绝对不能出事。
想到这,荣锦棠也怕付巧言太过烦忧,便dao:“只是怕皇兄以后好不了,走路都吃力。”
付巧言也跟着叹气。
战场残酷,谁知dao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今天大胜而归,明日就可能兵败如山倒。
付巧言一把攥住荣锦棠修长有礼的手,紧紧盯着他看:“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是真龙天子,您不用去吧?”
她的语气几乎恳切。
荣锦棠心中一酸,不知dao为什么hou咙难受得要命,还是没讲出话来。
他不敢跟她说实话,又从来都没骗过她,一时之间,荣锦棠竟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最后他见付巧言表情都变了,才哑着嗓子开口:“朕去zuo什么?朝廷的事谁来guan?你啊,就别cao2这个心了。”
付巧言这才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愿意安wei她一句,她便已经知足。
一番话被两人打断好几次,荣锦棠索xing一口气都讲出来:“这只是前因,后来穆涟征听闻边关已经开战,便进gong求朕也想奔赴战场。”
“什么?”或许是太吃惊,付巧言的声音都ba高了些。
荣锦棠拍拍她的腰,dao:“你别看他平日里纨绔,到底是安国公家的孩子,小时候也是摸爬gun打过来,不是个孬种。”
好男儿,战四方平天下,保家卫国,抛洒热血,无怨无悔。
哪怕是穆涟征这样的勋贵公子,也时刻不忘自己shen上的责任。
说实话,荣锦棠不是不想叫他去。
安国公当年陪着高祖皇帝ma上平天下,靠的就是一shen家传武学,他们家的子嗣各个研习,无一例外。
二百余年,皇帝都换到第九个,安国公府依旧传承至今,没有落败不堪。
大越开国四大国公,如今仅剩穆家这一枝独秀。
他是没上过战场,可脑中有货,心中有数,有勇有谋,实在是将才的最佳人选。
可……他也毕竟是荣静柔的未婚夫婿。
今年同乌鞑的战事凶险万分,弄个不好就ma革裹尸,这辈子再也无法还家。
荣锦棠没有立时答应他,只说先问下安国公和六公主的意见。
然而穆涟征却淡淡dao:“六公主言最喜大英雄,臣若是此番如她所愿,岂不美哉?”
这话一说,荣锦棠都不知还有这样的症结:“那安国公及夫人?”
穆涟征又dao:“臣父母皆言国之大意在于安,臣若能亲往,才不负世代国公的传承。”
荣锦棠好半天没zuo声,最后dao:“穆爱卿不入仕为官,实在是朝廷的憾事。”
穆涟征只dao:“臣实在也不是能安稳的人,征战沙场或许可以,但兢兢业业却实在不行。”
原本因为靖王而纠结的荣锦棠听这话难得笑了。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