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皱了皱眉，对林清嘉冷淡的语气有些不悦，“芙儿既然不再幽居别院里了，她大约也是长居在的里，你若是无事就带着她一起，多同世家女儿交际。”

魏荀恨着她，她后悔无用，女儿看她的目光疏离，如同陌生人。

林清嘉与容氏坐在一起，这房里的一切都是暗淡的，多宝阁上的摆件积累了一层灰，桌子斑驳了颜色，堪堪能用罢了。

她这次没有拒绝，就着王嬷嬷的手低喝了一口。

林清嘉淡淡，“娘娘是担心公主的婚事？”侧了侧，说，“娘娘刚刚也说过了，这事是自有太后娘娘与万岁爷上心。”

容氏没有料到会从林清嘉的口中听到这样话。

“他上心？”容氏嘴角勾起讽刺弧度，“如果上心，就不会让芙儿蹉跎至今！今后有了周氏，四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了，他哪里会芙儿？”看着林清嘉的眼神带着恶意，像是恶狠狠地在盯着周芸一般。

林清嘉由着她打量，低呷了一口茶水。

林清嘉定定看着容氏，“当年大公主病重的时候，娘娘您也知罢，但是不肯见大公主。如今又何必要迫她？难要让他再死一次，您才甘心？”

明明是想要对魏乐芙补偿，林清嘉的话却像是在她的脸上扇了耳光，当年对魏乐芙冷漠的是她自己，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出这样的举动？

“当年太后娘娘曾想要给大公主定下亲事，公主就病了。”林清嘉说，“病得极重，太医说大公主心存死志。圣上劝说太后娘娘，允诺大公主不想嫁人便不嫁，她的子才渐渐好起来。”

最终，容氏所有的话都成了长长的叹息，容氏看着林清嘉，对她说，“你和大公主，交好是不是？”

轻若柳絮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容氏的耳旁炸开。

她本想说自己与圣上的情分，话到了口边，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如果要不是她当年鬼迷心窍，怎会幽居在冷里。

“母亲。”魏乐芙小小地说，“没事罢。”

魏乐芙看了一眼容氏，最终站起了子，走出了房门。

她用过了汤药，也到了该躺下的时候，她左右没有几日活了，为何今日里要自取其辱？容氏后悔极了自己的举动。

“恩。”林清嘉应了一声。

“我其实想见的是你的母亲。”容氏看着林清嘉说，“我心中总想着她的出不高，又是结亲过得，能有多绝色才能够让他动心？”

就算是废后，说话仍是带着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味。

“洪嬷嬷说的是，你的婚事自由太后娘娘和圣上主。我不过是个将死的人罢了。”用手帕蘸了蘸嘴角，容氏的表情又生冷了起来，“你出去罢，我想和林姑娘说两句。”

于是，林清嘉走出

林清嘉语气淡淡，“娘娘多心了，我娘称不上是绝色，她与圣上的事也不是我这个晚辈应当置喙的。”

“你走。”容氏说，“让魏乐芙也走，把洪嬷嬷叫进来，我该休息了。”

她一瞬间有些迷茫，今日里她是为何要见两人？

到底是心的，见着母亲咳嗽出了血，神色无措了起来。

容氏深深地看着林清嘉，她们们两人都知，容氏是透过林清嘉去看那个今生都不得会面的周芸。

“娘娘。”洪嬷嬷再次把药端到容氏的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