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文半信半疑地接过了衣服，找到那个看起来像是装饰物的开关按了下去，面前的砖墙就向着两边打开，出了里小小的盥洗室。

“小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你！”卓阳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说出来了还是没有，他从那个防水包中拿出了另外一包东西，纱布、止血粉末、镊子、小刀……他将刀子消了毒，嘴里咬上了纱布，对着自己中枪的地方，狠狠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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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子弹留在了他的里，一颗在腹，一颗在肩，还有一颗在上，因为没能及时取出，此时伤口已经发炎溃烂，子弹嵌入肉甚至和肌肉组织黏连在了一起，卓阳的额渗出汗水，沉默地割开自己的，挖出那些东西。第一颗子弹出来的时候，他额已经布满了汗水；

“水可能不是太新鲜，但是没问题。”卓阳说。

卓阳在那一刻真心实意地感谢自己曾经在潜龙队里受过的所有惨无人的特训，那些完全超出人类能极限的训练强度和项目，殴打、酷刑、神折磨，死去活来又死去活来再死去活来，就仿佛是在无间中不断承受折磨，永远没有一个尽，然而，如果没有那些痛苦的日子，他今天绝不可能活下来、逃出来，他要见陆蓥一！陆蓥一还在等他！

房立文目瞪口呆，简直觉得卓阳是个魔法大师。等到房立文进去后，砖墙重新合拢，而卓阳却没有了刚才那悍勇无畏的势，他沉默地跌坐在椅子上。

跟着，卓阳又带着房立文钻出窨井，两人沿着荒僻的小路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一栋似乎已经无人居住的废屋。房立文怀疑这里已经是N市郊区的什么地方了，卓阳推门进去，再推门进去，直到到了最后一间房间，他不知在哪里摸了几摸，地板打开了一个窟窿，卓阳爬了下去，房立文赶紧也跟上。上的机关板合拢以后，卓阳不知又捣鼓了些什么，伴随着一阵电动的声音，电灯亮了，房立文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间小而整洁的房间里。屋子里摆着一张床、一口小型冰箱、一口柜子，还有一些房立文也看不懂的东西。卓阳进去后就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物对房立文说：“去洗手间一下，换衣服，洗手间在墙后面，按那个开关。”

房立文这才明白卓阳居然在N市都藏有一套随时可以出逃用的装备，不，看来不止一套。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卓阳找到了他的目的地，房立文看着他抽出某堵墙上的砖，从里摸出了一包用防水纸包好的东西，一样样地清点，护照、子弹、枪、钱，还有一些纱布和药。

卓阳说：“去拿点东西，我们现在这样出去很快就会被人发现，把衣服和份证明换了就方便多了。”

卓阳受了伤，受了很多伤，在李贺年那里的时候，这些伤势并没有得到什么治疗，除了那□□背的钢被取了出来，其他伤痕几乎就是原封不动，加上这几日他没吃少喝，还要接受拷问折磨，出逃之前的卓阳与其说是强弩之末，不如说完全在撑还比较恰当。但是他想出去……他要逃出去，他为此积蓄了好几日的力，就为了这一刻。

觉。过了一会，房立文又问：“二老板，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