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苦笑：“蓝海落有近七千人的规模，可蓝水和绿树两家人，左右也就各七十，绝对不过百。但他们从父辈开始招收那些快要饿死的人为仆人，给酬劳帮他们事，从看家护院，到干力气活儿，收得越来越多。几十人主人，几百个仆人，这些还是联系最紧密的分。”

都快要饿死病死了，有一条捷径放在面前，许多麻木的人哪里想得到，这份活儿会剥削更多人呢？

容月摸摸他：“落总要传承的，也不能一直把他们当崽子。小鱼很聪明，这些天已经听了不少了。”

狂沙笑：“那我可不答应！”

小鱼把摇出了残影，坚决要听，又求助地看看容月。

“看出来了，你们俩一看就像首领和祭祀，一直没机会问，你们是

狂沙说：“小鱼要睡觉去吗？”

在茫茫时间长河中，绿树和蓝水统治落的时间，也只能算一个小小的节点。即便他们没有来这里，黎明也一样会到来。

“哈哈！”狂沙：“我当然知。那组织幕后的领人是我阿弟。”

反抗的种子一旦埋下，有个契机就会被点燃。

狂沙解释一番，原来那组织是他和乌楼暗地里商量着建立起来的。乌楼负责心的任务――挑起蓝水绿树两家的争斗，其它有些人，比如椰子，负责游说穷苦人民，让这个事渐渐在大家心中萌芽。

鱼阿爸给他们倒了水来，几人都了谢，狂沙继续说：“到了现在，又有了更多人依附他们而活。这些人未必挂得上名号，也不过就是混口饭吃。比如帮着绿树家债的，帮着蓝水守着山里地盘的，还有那些被控制起来的工匠，为了不让他们逃跑，绿树还雇了一批人专门看守。”

容月点，他继续：“蓝水和绿树二人，以家族为团，从几十年前他们阿爸那一辈开始经营壮大。他们有着别人没有的凝聚力，强势霸占，收买人手，到了现在，落里有一小半的人都在依附他们生活。”

小崽子们吃饱喝足，带着天阳打包给他们的烤肉回了家，篝火旁剩下三人并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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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好笑：“那他是不是不知背后有你们的手笔？还想来招揽天阳首领。”

“你们是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我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就是想来寻求你们的帮助。”

“那些人不用在海上累死累活，或者冒着生命危险，就能活下来。所以不少人对这两家唯命是从。”

一旦尝到了甜，再想回到更繁重的劳动中去，又哪有那么容易？

“不。”天阳说：“我们有自己的落。”

天阳面容映着熊熊火光，笑笑说：“首领是要保护落的，崽子们会本能地寻求庇护。”

礁石滩离大船太远，空中飘舞的彩旗从这里看来只剩几条细黑线。

天阳：“椰子你认识吗？他们私下搞了个组织，说想推翻两家人的统治。”

“啊，叫乌楼的那个？”

”

燃烧木枝发出毕剥声，狂沙收敛笑容。

曾几何时，蓝海落也有这样的首领们。他们骁勇善战，高大强壮，能保护落不被野兽袭击，不被灾难打败。

容月吃惊：“这么多？”

如今化作天边的彩旗，遥遥看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