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谁家穷谁家富，平常会有摩和看不起，但远远不如勇气城这样，大规模且毫不遮掩地用对待下等生物的态度对他们。

看来这真是个完全没有人权的“城市”。

“去年我们呆的，环境比这边好，人也没有挤成这样。我怀疑今年那边空了更多，他们为了羞辱我们，就把我们送进这里……唉。”落叶首领说：“真不想来。”

人有了社会才分上三六九等，这个趋势是无法避免的。星月落也有小组长，有各种官员，有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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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片刻，有个怯懦的众小声开口：“可、可是……勇气城不是……我们能动的……”

落叶首领左右看了看，好像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他的妻子正在给每个人发肉干，发的是容月他们换上的豪华版番茄汁肉干，因为香气太郁他们不敢煮，只能小口干嚼。

容月笑着说：“是我想得不周到，但明年，咱们就可以提前床了。”

即便这样，也好吃到令人陶醉，只有首领沉浸在容月的问题里，好一会儿才回答。

“太憋屈了，”落叶首领：“感觉在他们眼里，我们都不是人。”

吃饱喝足，上的哨音似乎减弱了一些，众人挖了一天，此刻疲惫地睡着了。

大家都听呆了，谁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

蛮荒实在不缺地方，除了每年冬天的避风，平时是旷野天地，能摊多大摊多大。

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其实这个空间，挑非常高，我们可以那种……上下铺啊？”

平时他们都不能随便出入城，这更由勇气城自己安排的，这个提议只能是梦了。

“如果不是危及生命，我真不想带着落来。”他惆怅，想了想又说：“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为什么呢？”容月认真问。

但这也就是说说而已，盐多多的阿妈插嘴：“哪来的竹竿和木板呀？”

容月静静听着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抱怨，想起阿深来。

容月让天阳伸出两只手掌，上下平行放，自己竖起食指往四角摆：“……像这样，就立住了。一个人睡下面，一个人睡上面，同样的空间，能住更多的人。”

多么恶毒的诅咒，所有蛮荒人都不会这样看待同类，而勇气城却从上到下习以为常。

“上下铺？”落叶落的众人聚在一起，已经度过危机的盐多多终于出几分活泼的本来，好奇问。

没有需求就没有发明，容月的提议就显得很新鲜。

进城先剥削，从守卫和清点物资的人员，态度全都高高在上。没有任何标准可言，理员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稍微提个意见就“不去你就”，言下之意死去吧。

为什么要叫勇气城呢？

容月思索片刻，问：“你们觉得勇气城怎么样？”

这是个大问题。

“对，”容月抬手比划：“我在别见人过，拿竹竿和木板，搭架子似的，搭出两层的床来――”

容月也打了个呵欠，抱着天阳拱了拱：“可惜没法儿上下铺，不然真宽敞了……”

但是在更原始的地方，阶层还是扁平化的――首领和大祭祀值得尊敬，有的落或许有几个长老也十分威风，但剩下的人基本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