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修想也不想都知是助理的安排，让他订晚餐位置，他完成任务的同时总会额外些小动作。

“那就走吧。”

她说：“突然就没胃口了。”

“别吃太多。”傅其修说。

天冷，脆筒上的冰淇淋球一直不吃也没见化，浅卡其的颜色，夹着零散的巧克力和干，闻蔓一直都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冰淇淋，可她现在却一点想吃的望也没有。

她记得这只兔子。

她被拽进去。

*

他过来吻她，尝到了一嘴的油味，“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是什么？”

李锡加她什么？俩人都三年没联系过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本想无视，想了想还是了删除。将最后一口饼干吃了，闻蔓转去收拾行李箱的东西。

“小糕曲奇饼之类的。”闻蔓拿起一块吃了，“味还不错。”晚餐讲究细，她吃得不多，这会儿胃里空间绰有余裕。

里边水声一停，她心加快，眼见门才打开一个拳的隙，就有手从里伸出来，施加力气拉住了她的胳膊。

傅其修接话很快，语气稍冷，听得闻蔓愣怔，她抬看他，他却又是表情温和的。

快速浏览完，她侧告诉傅其修：“酒店给我们准备了节日甜点，祝我们圣诞快乐。”

他也不强求，拍拍她的屁就去了浴室。

这酒店的浴室空间设计很大，用盥洗池分成干江边，闻蔓刚进区就被雾气包裹，上的衬衣让水汽浸透，依稀透出肌肤的颜色。

是大学的时候李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俩人分手后她就丢了，没想到会在他那里。

说着，他接过她手里的冰淇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那就扔了。”

没有急着拆开礼物，闻蔓从床上爬下去，装模作样地叩了两声淋浴间的门。

回到酒店，闻蔓脱下外套挂好，发现小厅的茶几上摆了一桌的甜点，中间红色卡片醒目，她拿起来看。

闻蔓盘坐在地毯上，小口小口地吃卡龙，她回复关茜给她发的消息，顺手从窗口拍了一张夜景图，退出来时手机轻震，收到了一条新好友提示。

是一张印象模糊的，搁平常想不起来，等见了又觉得熟悉的脸。

“你太慢了。”

她只来三天，带的东西不多，除了瓶瓶罐罐，就只剩两套换洗的衣服。将给傅其修准备的圣诞礼物拿出来，她放在床柜，却见上边已经放了一个墨绿色的包装礼盒。

揽过她的肩，他才回看了一眼。很神奇的，一下就找对了方向。

“不是说要等我洗完你再洗？”

“贪凉对不好。”他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理期应该快到了。”

她说怎么出门的时候他让她先出去呢。

“不要，”闻蔓果断拒绝，“你洗完我再洗。”

大学毕业后她就换了手机号，旧号弃之不用，网上绑定联络方式也跟着一通大换血。知这个手机号的人并不多，闻蔓点开看像，一片漆黑，但并不是纯黑色，噪点很重，像是在黑暗中拍摄的照片，她放大了仔细瞧，才看出角落是只兔子。

傅其修细细地啄吻她睫上的小水珠子。

傅其修心下了然，见闻蔓一直拿着冰淇淋，也不吃，便问：“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