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人员上了茶，还贴心的端来了一盒牛，又静静的退下了。

“沉住气，”喻阳放下茶，声音糊，似乎也不想让在场的第三人听到，“刀子在那位手里――该动刀的时候，就动刀嘛。”

“最近舆论那边――”

“是真舆论，还是被人纵的假舆论？”喻阳眉微皱，“不然我来这一趟什么？”

酒是一直放在茶几上的，弟弟此时正拿着酒瓶，又开始倒酒。

旁边的男人看了弟弟一眼，微微一笑，“人多眼杂，是怕别人不知咱家这点事？”

还记得着秋千日子就飞起来……”

喻恒想了想，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两边都待得久，所以才有些感慨。”

男人看了一眼弟弟，又把视线投向了站在屏幕前拿着话筒的纤弱影。

喻恒又侧，看了一眼唱着歌的瘦弱背影，没有说话。

“那你怎么想？”喻阳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说来听听。”

“船在浪里，哪里能不颠簸？”他喝了一口，“从来就没稳过，动态平衡嘛，正常的。”

男人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声音温和，“权力应该关进笼子里――说这句话的人，米国总统，资本的代言人。”

喻阳靠在沙发上，面色沉稳，没有回答。

十年前的她刚刚工作两三年，和很多过客纠缠。困于高额的账单。高强度的工作。就如一片浮萍。永远不会知明年会在哪里。

38.

“有这么严重了？”虽然这么问，喻恒的语气却并无吃惊之意。

孩子，在她里孕育。

当然男人也没打扰她的意思。

不见（38.孤独的路）3000字

默了默，他的声音又响起，“不过另一面，资本过于集中之后，一方面利用公权力，一方面又纠集牧羊犬攻讦公权力，过犹不及。”

男人接过了茶杯，看了弟弟一眼。

也许她已经没有立场再去他。

“不能再喝了，”他按住了弟弟的手，“换成茶吧。”

好的一切和坏的一切。

十年后一切看似美满――其实也不过如悬崖边上的豪宅，岌岌可危。

喻阳笑了一声。

……

“你一直说的那个公园已经拆了

明明是瘦的，人美肤白，细胳膊小，从后面看去背影还是那么修长窈窕――他刚刚分明已经看得真切，小腹已经鼓起。

“权力关住了，资本却被选择无视，这样资本就可以为所为――这也是米国现状。你在那边长大，应该比我更清楚。”

有男人的视线落在她上，她低着并未理会，而是自己走到了角落，拿起了话筒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跟着调子轻唱。

“那还是咱自己欣赏欣赏就得了。”

女人还拿着话筒唱歌，没有回，也没有停下来，更没有邀请他们一起唱的意思，仿佛今天这就是她的专场。

“多久了我都没变

“资本是把双刃剑，前期在改善民生方面效用巨大，也有益于效率。”喻阳想了想，声音平静，“我在N省六七年，老四一路跟投，对民生有益。”

“但是资本也需要“得到”或者说“能左右”这

她本来就是高攀和幸运，现在更是已经不得到这一切。

“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本喜欢被你浪费，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我都会，坦然面对……”

“我可是哈佛哲学系全A，”喻恒也笑了起来，“今天趁着老四还没到，那我今天就献丑了――也省得他听到了多心。”

“搞得这么抛面的什么？”

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房间里的嘹亮红歌早已经被她换掉，现在屋子里弥漫着一片女声的靡靡之音，痴痴怨怨。

气，自然会继承她的一切。

“那到底应该是资本关住公权力，还是公权力关住资本？”

不知想起了什么，男人咳了一声，结动――是把突然爆发的烟瘾强行压了下去。

“连月这歌唱的不错嘛，”

视线在她纤细的姿和鼓鼓的小腹上过，他又侧对旁边的男人笑，“老四还真是敝帚自珍，连月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也不培养一下？等她把孩子生了，先把年龄改小一半――就算她今年十八吧？让老四出钱捧一捧，咱家也能出个歌星――”

“其实无论公权和资本，方式不同，本质一样，都是一种可以改变和调整其他人生活的能力，”喻恒笑，“公权是全民授予，资本是属于私人财团。公权，理所当然应该最大。”

“唔。”喻阳点点。

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手指在屏幕上动了动，她想发“早点过来”――可是点了几次，还是放弃了。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命运也许就是轮回，总是无法逃脱。

“就怕假的，也能成真的。”喻恒默了默，又说。

喻恒本来不知和大哥刚刚在说什么，此时却又被她的歌声引，他脚翘在茶几上，手里拿着一颗，侧眯眼看她，“这调准嘛，声音也好听――”

在女人浅浅的歌声里，喻恒递过来一杯茶，低声问。

“也是，”喻恒摸摸下巴，又扭看向拿着话筒的纤弱影，“歌星就进不了咱家的门――名声太大也不是好事。”

“最近是不是好像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