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特地拜访，应该不只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吧。”笑意没去，“夏先生想问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恍然和从前一样，如果忽略眼神间的波涛汹涌。

凌敬啪地合起无聊翻阅的杂志，嘴角噙着笑，“夏先生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目光骤的一沉，双眼紧紧锁住他，夏泽深没说话。

嘴角余温残留，让人眷恋到心脏发疼。

急迫只在开门的瞬间了一点，短短的眼神交汇后便被紧紧敛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凌敬看着夏泽深缓缓走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吊起的手臂丝毫无损于他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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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别后重逢中平淡无奇的一次，不如初见时那样暗涌动，不如重生后那样心有戚戚，却也不是以往千百次的雷同。空气中动着不寻常的分子，双目相接时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隐而不的情绪，一个烈复杂，一个轻淡简单。

凌敬蓦地笑了，笑容已经不能说是神似，而是令人心惊肉的一模一样，只听他轻声：“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

“请……”凌敬才说了一个字，门就被推开了。

“给你说个故事吧。”凌敬往后一靠，。缠绕在两人之间千丝万缕的丝线像是被突然解开了绳结，突然松了下去。

和母亲谈话时也显得心不在焉，心没了，现在连魂都陷在幻想中不想轻易抽离。

凌敬微微倾，眸中沉淀着一些类似沧海桑田的情绪，“是要问，我怎么知手表是你爸送的吗？”

“还行。”夏泽深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一点也不像和他同生共死后又劫后余生的样子，只是口可有可无的加了句，“你呢？”

“还不错。”

那一瞬，夏泽深的心脏剧烈的动起来，也许面上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只有他自己知，这张滴水不的面早已濒临瓦解…明明知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因为幻想实在过于美好，仍选择不顾一切沉溺下去……

“笃笃笃——”病房门被叩响。

听到那个存疑的问题时，忽然涌出一类似于冲动的感觉，急于探寻清楚真相。或许是方才的梦勾起了他对凌敬全的想念和念想，而那个孩子，恰好在某些地方和凌敬极为相似。

吃过饭后，林秀俪就被凌敬以还要照顾见见为由赶了回去。他本就没什么需要特别照拂的，不想她在这里陪他耗时间。只是一人独坐，却更觉无趣。

午后，阳光穿过透亮明净的玻璃窗照得满室亮堂，也为整个房间尤其是病床上的人镀上一层光。

“等一等泽深，我想我们需要先去请示一下医……泽深，泽深！”

眼神陡然变深，夏泽深用力的看着他，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凌敬没看夏泽深，靠在床，脑袋放松的搁在高度正好的靠垫上，仰脸看着天花板，声音平铺直叙，“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拜把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有一天，弟弟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你会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吗？’哥哥沉默了很久，然后说，

“我去看看那个小孩。”

不愿醒来，宁愿永远沉溺在美梦中不愿醒来，可是现实总能将梦一击而碎，伤的自己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