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梁珂也没想这么快回到Z市，但他既然跟父亲说了一个月就必须是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然而等他出了C市，除了在Z市那个小破公寓也真没地方可去了。

梁珂笑了，看着他两鬓斑白和略微佝偻的子，鼻子不知怎的有些泛酸：“爸，你自己多保重，少抽烟。”

梁珂把脸别过去，闷闷，“你别想太多，就是虚了点。”

“怎么了？”梁珂疑惑地看着他，却不料被对方重重地了一下屁-，“哎，你干嘛啊。”

饼饼咧嘴笑了，又狠狠拍了一把他的屁-，“好家伙，总算开始振作起来了，早点瘦下去，在和你家那位面基之前杀他个惊艳满脸。”

梁母以为梁珂就会这么适可而止，却不料第二天早上去敲房门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她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家儿子这次是认真的。

梁珂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句话，愣了一下后嘴角的弧度就这么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真的吗？”

饼饼不吭声了，搭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住了。

这一个月来，梁珂不知自己到底瘦了多少，他不敢去称重，害怕会出现像以前那样徒劳无获的情况，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觉得自己真的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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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饼来接梁珂时是真的吓了一大，因为对方的脸色实在不太好，与上次离开Z市时判若两人。

“阿珂，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却反遭梁珂一个白眼。

“应该瘦了，”他喃喃自语地说服自己，“爸都说瘦了那就是真的瘦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梁珂也生生地过来了。月末的时候，他终于准备回到Z市，临走之前，梁父意料之外地开口说要送他。

了几个小时火车，梁珂到Z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一下了火车便和饼饼通了电话，对方说一会儿就过来接他。

梁父点点没再说什么，打算转之际却又听后的人问，“爸，你看看我瘦了吗？”

饼饼被他的话噎住了，指了指他的脸，“那你这副样子……”

“能出什么事？你别乌鸦嘴。”

梁珂的笑容僵住了，敷衍地“恩”了一声没再说话。而饼饼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喋喋不休，“我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的，网恋也能持续这么久，这么看来应该

梁父脚下一顿，转去看梁珂，眼神闪了闪，少有地伸手摸了摸他脑袋，面色柔和，“恩，瘦了不少。”

不得不说，梁珂的子骨在这一个月中也渐渐变差了，光是吊针就挂了不上五次，更别说什么胃炎之类的小病了，原本红的脸色都看起来苍白不少。

梁珂站在检票口，接过梁父递过来的行李箱，温和地笑了一下，“爸，就送到这里吧。”

从C市到Z市坐火车要好几个钟，梁珂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一片空白。

饼饼点点，瞥见他的笑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减了？”

梁珂点，“恩，一个月。”

梁父点，向他挥了挥手。

诊所挂了几瓶吊针，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就是脱水了。

饼饼没说话，继而又了他的胳膊和肚子，好半响才憋出来一句，“死鬼，你是不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