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

“……嗯。”

“我不能再欠你人情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这次我说得无比利，即便有点口是心非。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这样一双眼睛底下，有种被目光所牵制的不自然，让我不知怎么表现才是正常的。

“你学习怎么样？”

“真不要？”他又问我一遍。

我对这种经过调和的气味感到很陌生，但是它很好闻。

这人应该招桃花的。

我还是坚定且虚伪的拒绝。

但我还是信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恰当，但我想起了眉眼春这个词。尤其是他眼帘下垂的模样，一语不发也有旖旎而多情的味。

而我从未奢望过他会记得我。

也许是我面儿上表现得太过怀疑和迷惑，他用牙齿磨了磨下，那神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写的居心叵测。

“没有。”我不假思索的否认了。

我更尴尬了――他竟然也还记得上次见面，那个只有我们两人的酒吧里，他要我为他保守秘密。

我答应得十分急切，生怕他再借题发挥说点儿别的。

光是这一点儿微弱的喜悦就四两拨千斤的抹去了我的满腹委屈，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人总是对那些与众不同的角色印象深刻，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不然缘分全靠偶遇，下次见不着他了，该有多遗憾。

那烟抽到了。他忽然叫我，“夏息。”

话都没听完，我说出了这辈子最长的一串“不不不不不”，他掐烟的手都顿了一下，“为什么？”

他似乎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我被这转折弄得有点儿懵，“一般吧。”

紧接着就是青出于蓝的难堪。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不太好……”

“哦？”他一扬眉，“你家还好么？”

不远有人拉开酒吧大门的声音吓得我肩膀一抖，就这一转，我闻见他上和烟草相缠绕的男士香水味。

置信，这表达悲伤的东西能这么直白的从我眼里出来。

他问我。

“这学期期末要是能考到平均分九十，”他说，“房东哥哥有奖励。”

“你奖励我什么？”

“那可是，”我终于把从始至终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拿什么跟你换？”

“好了？”

各种难堪。

他把烟碎在指间，两步迈下

逐渐铺展开来的对话有效的缓解了我过于紧张的情绪，又或许因为他只是有过几面之交的生人，我不用为自己排遣的负面情绪担责任，索就一脑儿的说了，“楼下的客厅都炸通气儿了，不安全，我跟我妈现在只能住杂货店。”

“到时候再告诉你。”他指指脚下，示意，“你们一般都是过年前十天放寒假吧，领成绩单那天来酒吧等我。”

我还是想跟他有点儿牵扯的。实话。

他慢慢地点，若有所思的沉了片刻，说：“其实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也算是――”

可他却扭到一旁了口烟，动作是与我截然相反的洒脱老练，口吻随意到无心的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关键是他离我太近了，我不得不注意到他的眼睛。

我牙齿咬得太紧，下巴都有点麻木了，老半天才挣扎出一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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