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厢房里就两个蒲团，一个多加了木板的床，勉强给改造成了双人床，韩乔聿按着陆鸣躺下，让他休息。陆鸣也确实累了，昨天晚上的疲惫加上今天上山一直忙碌，侧躺在那闭上眼睛。

孙博贤沉一下，：“韩总是收藏界的名人，画廊里的常客，自然是认识的。

山上再凉爽，跑一圈衣服也汗了，陆鸣让开一点，让他进房间去。他们两个动作娴熟，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接，孙博贤拧眉：“怎么回事，你们昨天晚上一起睡的？”

陆鸣低血压，躺在那缓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正在穿衣服，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听着好像还有点争吵。

“韩乔聿。”孙博贤比他还早一步叫出来，看来也是彼此认识的，只是看起来两个人气场不和。

他刚躺下，韩乔聿的手就放到了他腰上，陆鸣就立刻抓着他胳膊：“别，我真累了……”声音而轻，半说梦话似的带着点鼻音，韩乔聿听了心，亲他一下：“我知，给你按一下，不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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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答应了一下，韩乔聿：“我进去换衣服，等会去找你。”

陆鸣本来想稍微睡一会，等老师来了就起来再去帮着淘换颜料，结果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上的衣服也脱了，盖着一层薄毯，一看就知是谁的手笔，韩乔聿人不在，已经起来外出了。

韩乔聿抱着他的力放松一些，那一下本不痛不，反倒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低声闷笑起来。

孙博贤：“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不方便的，没起才要去叫醒他。”

陆鸣：“啊，对，我还没跟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叫韩……”

他们一个要进厢房，另一个说陆鸣还没醒，站在门口就没有让开的意思，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付了，眼瞅着就要吵起来。

关于那个人，韩乔聿也聪明的没有再开口问下去，只是抱着陆鸣说了一会儿话，就帮着他一起把拓片都归类收起来。陆鸣还想再等等老师，可天色渐晚也不见他们回来，韩乔聿：“他们好几个人一起了，还有庙里的小师傅在，熟悉山路，不用太担心，要不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陆鸣松开手，趴在他怀里任由他按着，慢慢睡了。

孙博贤看到陆鸣出来，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他睡起来翘着的发和尚未穿整齐的衣服上，开口：“昨天是不是累着了，刚起呢？稍微收拾一下，老师在找你了。”

陆鸣推开门出去看了一下，门外站着一运动装的韩总，对面站着和他争执的正是孙博贤。

陆鸣觉得在这等也不是办法，房间里石墨气味重，就略微去水房冲洗了一下，回自己那间小厢房等着。

韩乔聿手指拨动一下他发，亲亲他脸颊，盯着看了一会，就收拢双手把人抱在怀里，也慢慢闭上眼睛。

咬牙：“你当我跟谁都可以那种事吗！”

韩乔聿刚跑步回来，他有早上锻炼的习惯，不过这次来东西没带齐全，现在上穿着一件陆鸣的T恤，纯白短袖上面还印着他们美院的校名，这衣服陆鸣平时穿着宽大，韩乔聿穿倒是正好。韩总这会儿就站在那，拧着眉跟孙博贤在说话：“……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