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一笑，便拿眼睛去看何涛。阮小七见他应承，便放心地自去拿干净衣服，等他回来，却看到那何涛已经被剥得上赤条条的，正蜷缩在那里，阮小五则蹲在他前，扳着他的脸看着。

何涛穿完衣服，阮小七便喝令他吃饭，何涛一是不敢违背号令，二来也的确是饿了，便捧起饭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二阮就坐在舱门口看着。见何涛渐渐吃得香甜，不是很怕了，阮小七还过去倒了一碗酒给他喝。何涛本是个酒肉之徒，见还有酒喝，居然咧嘴笑了出来，虽然那笑容战战兢兢仍显凄惶，却总算不是方才那吓破了胆的样子。

了！爷爷饶命！”

何涛吃了几口，忽然掩住口鼻，背转了子“阿嚏阿嚏”地连打了几个嚏，阮小七登时立起眼睛，：“你病了么？看着你子壮健，原来是个痨病鬼不成？你这样的，还带人来抓爷爷们呢！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阮小七这才解开他上的绳子，却又不全解，将下面脚仍旧缚着，免得他乱跑，又将他手上拴着的搭膊解开了，拿出食盒中的酒饭来让他吃。

阮小七出刀子站起刚要出去，忽然舱门口有人笑：“老七，原来你在这里伺候他！这厮除了诈害百姓，旁的半点本事没有，你养着他作甚？依我说，纵然不杀他，也该割去他两只驴耳放回去给那府尹看看，让那一干鸟官吏正眼儿不敢觑着我们！”

阮小五放开何涛，转：“这帮人往日目中无人，觑得小民百姓便如猪狗一般，今日我倒要好好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久惯办差四清六活的公人！却见只除了一肉好，其他的倒真没得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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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涛听了来人这凶恶口声，直吓得上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一下子便掉进冰雪地中一样，口中直叫“饶命”。

何涛哆嗦着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穿了。他如今全赤，虽然害怕伤了命，却仍不免羞耻，便要背转了子去穿，却被阮小七喝止：“你给爷爷们看个光脊梁么？谁知你转过去捣什么鬼！转过来穿！”

阮小七将衣服丢在何涛怀里，笑：“五哥，你的手脚倒快，这便将他脱了个干净！”

阮小七哈哈一笑，：“你当那些办差的人里面还会有什么英雄人物不成？不过都是他这样的，剥去那一虎便同绵羊一般。兀那何涛，还不快将衣服穿上吃饭！”

阮小七：“好不晦气！你别乱跑，我找件衣服给你穿！”

何涛不敢不从，只得忍着羞耻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两个水贼爷爷，当先便把亵套上了，遮住了那着的紫色肉条。阮小五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似是感到十分遗憾。

阮小七回一看，却正是阮小五，便笑：“五哥，正因这厮们往常一动弹便害百姓，我们今日捉了他，哪能轻易放走？定要让他尝一番好的才罢！五哥你且在这里看着，我去给他拿衣服！”

何涛手上虽然松开，但上脚上却仍捆得紧紧的，半个子动弹不得，只能撑起上半拖着两坐起来吃饭，阮小七便坐在舱门口看着他吃。

阮小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点：“倒是好养。”

何涛哆哆嗦嗦地说：“好汉爷爷，我本来无病，只是上衣服都了，虽是此时节天气热，小人上全也禁受不得，所以才打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