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禾看着他，：“爸爸来晚了，对不起，爸爸不知……”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地慢慢讲着，对面的男孩却开始红了眼眶。

常总愤怒地对他吼着什么，甚至还攥着他的手腕抖了一下，丹尼尔听不到，只能茫然的看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喊叫，直到对方平静下来，然后伸手给他了一把眼泪——他都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无意识地哭了。

丹尼尔看着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又是贝多芬啊。”

他在黑暗里品尝这个味，品尝着“痛”。

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喊他了，丹尼尔愣了下，抬看向他，慢慢通过他的语去“听”他对自己说的话。

李嘉禾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看到大儿子有所反应，还是十分惊喜的。他小心看着眼前的男孩，对他：“是啊，你和李蹊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弹贝多芬的曲子吗？

丹尼尔鼻尖发酸，他点了点。

但是没过多久，他上的薄被就被人暴地掀开了，丹尼尔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去抵挡刺眼的光，但是很快双手又被人攥着手腕提了起来，他被迫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男人。

丹尼尔眼神像是没有焦距，但是对方固执坚持着，慢慢的他看懂了。

心里清楚的知这些，但是却没有之前那样的彷徨不安了。

即便是最好的治疗结果，无非也就是像他父亲这样着助听，一边靠辨别语一边努力去听一点微弱的声音，这样去过一辈子。要是想坐回琴凳上，或者回到舞台上，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爸爸糊涂了这么多年，但是治疗之后，也还是能听到一点声音了，你不要怕，你年轻，结果肯定比我更好……”

丹尼尔想要到躲开，但是常总坚持住了他的下巴，着他抬起来看向自己，让他看着自己的口型，缓慢地说了一句。

然后常总就出去了，只留下他们父子在病房里。

淋漓，但是他像是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咬下去，里都浸满了血的铁锈味。

他站起，向他后的一个人示意让他走近，丹尼尔抬看过去，却是他父亲李嘉禾。

“我知这很难，但是你比爸爸要勇敢的多，也年轻的多。”

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发花白的老男人，坐在他病床边上努力去安抚他的样子，特别的认真。让丹尼尔想起他小时候见过的父亲，那个时候，每次父亲上台演出的时候，也是这样全神贯注，他抚摸小提琴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他伸手摸了他一下，用特别缓慢的语速，喊他的名字：“李昉。”

常总对他说：“你要学会适应。”

而这双手现在就落在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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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有些颤抖，但是被常总按住了手腕，强地把他交给了李嘉禾手中，丹尼尔匆忙抬看向他，却只看到常总跟他爸说了几句什么，他说的很快，只读语本“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李嘉禾着助听，坐在丹尼尔旁。

常总又对他说：“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你要听话。”

李嘉禾努力：“爸爸会陪着你，你不要怕，就算是听不到，或者只能听到一点……也可以很多其他的事，可以谱曲，可以弹你心里的那架钢琴，就像是贝多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