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脱口而出：“我是为你才来的。”

芮睿也不戳破司佑的想法，替他把被子盖好，看著他那因为受伤而血气不佳的脸色，心里动了一下。

“哦，你爸说这麽多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前是他们不对，希望你回去好好过个年。”

司佑没辙了，只得投降：“你打。”

又或者，这只是因为别的？

司佑的视线转向芮睿随手丢到床柜上的手机，芮睿也看了过去，当俩人的视线交汇时，他坚决地：“我替你打。”

目前这样，是因为司佑受伤，以及“突然迸发出来的爱意”。可是，当芮睿逐步意识到这爱意的奇怪後，他开始动摇，并且怀疑起自我动机来。

我真的是爱司佑吗？

叫我回去？”

司佑急了：“你不打我休息不好！”

“不打。”芮睿淡定地，“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希望你能现实一点。”芮睿龇牙咧嘴地，“你父母怎麽可能突然就认同你了？别傻了！这麽多年他们有来看过你吗？你当初选这麽远的城市工作，不也就是为了离他们远远的吗？”

芮睿笑得很温柔，倾过，凑在司佑眼前轻轻地说：“假的。”

尽知这话九成九不可信，但司佑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满怀希望地确认：“真的？”

“我没听。”芮睿耸耸肩膀，“你那时候心脏病犯了，我挂了电话。”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谢天韵。自从上次被吓过後，谢天韵再也没了消息。以前一天十几个电话，嘘寒问，如今却像是鬼魂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说得再美好，什麽爱啊情的，转眼间就像从不曾存在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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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条件反地捶了芮睿一拳，看著他捂著口面容扭曲，还是不解恨地：“耍我很好玩？”

“晚上一起吃饭，下午三点就凑在一起？今天还是星期五，不是周末。”

“也有逃避家人的原因。”芮睿凑过去，柔声，“这麽多年，你确实一直陪伴著我，但是，我也不一直陪伴著你吗？”

第一章“爱”之夫夫生活（5）

司佑看见芮睿拉长了脸，讲出来的话却是要多礼貌有多礼貌，要多客气有多客气，有几次，他甚至听见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而这一的芮睿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虽然深知芮睿的本就是如此表里不一，却还是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那你要怎麽解释这会儿就拿到我手机的事？”

我这样的，算是爱吗？

我真

“嗯？”司佑莫名的心虚了下，“我没有期待什麽啊。”

司佑噎了下，想了想：“就说我们准备晚上一起吃饭。”

“我累了，睡觉。”司佑采取了缩乌的理方法，只要一碰上家人，他就无法不失去勇气。

“我爸会对你说实话吗？”

司佑无法反驳。

芮睿不禁有些怀念起过去被人侍候的日子来，想想也许未来十几年都得这样顺著司佑，他就不寒而栗。

俩人倔强地互相对视著，这次，芮睿输了。他慢吞吞地拿过手机，一脸不情愿地拨了号码，接通後，满是不爽的开始讲话。

电话挂掉後，司佑迫不及待地问：“什麽事？”

芮睿这次不慌不忙了，晃著手机，问：“你在期待什麽？”

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