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水里上来后，就直接去跟教练商量事情了。

赵稳稳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琐碎的事情。

于是她也就装作若无其事，有什么事都尽量找陆群。

赵稳稳着蓝色棒球帽，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短，跟在教练后随时听从安排。

她来这里这么多天，他一直对她有些冷淡，甚至很少主动跟她说话。

放在脏衣篓里，一般钟点工来了以后会清洗和烘干。

程扉看她脸晒得泛红，往前凑近了一点，在她颈间轻轻嗅了一嗅，“不热么，出了这么多汗……”

赵稳稳在这边胡思乱想，程扉却没什么耐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径直把她拉入了后面的淋浴间。

随着训练结束的哨声响，所有人一扔船桨，扑通扑通径直往河里。

陆群简直求之不得。

愉快的口哨和欢呼声四起。

等到确认里面真的没有人了，她才再次进去，收拾扔了一地的训练服。

赵稳稳一度觉得他可能是为了避嫌，也可能他不喜欢在公开场合表他们的关系。

他真是个叫人如沐春风的人，赵稳稳想，不知他跟程扉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一起洗？”他邀请她。

船队像离弦的箭一样在水面散开。

陆群看她认真地拿着笔一项一项记，不由笑了起来，“别紧张，大家都会帮你一起的，有任何问题你也可以直接问我。”

赵稳稳不忙的时候，也会顺手帮忙洗了。

程扉走进来。

一上午，赵稳稳拿着小本本跟在陆群后狂记。

他们甚至对重有严格的控制标准，为了维持在线内每天要进食大量牛肉。

此刻，他正需要再洗个澡。

安排训练课程表，按时订餐取餐，记录每一个队员的训练成绩，统计每次比赛的数据，理和整理运动材，还要注意天气，还要跟B大协调练习赛的时间……

程扉不动声色地迎接了陆群深究的目光，同时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之前那些事都是你在理，跟她交接一下。”

幸好陆群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看到站在洗衣机前的赵稳稳，程扉走过去，从柜子里抽了一条干净的巾。

尽已经起这么早，天气还是热得几乎叫人不过气来。

赵稳稳推开休息室的门，被里面几乎全赤光着走来走去的几个男生吓了一。

赵稳稳没听见他进来，不由吓了一，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往后撑在洗衣机上。

在河面上被活活烤了那么久，此刻，没有什么比直接下去游个泳更爽的了。

都没怎么在意，程扉带个女生过来，简直太正常了。

面红耳赤地又急忙退了出去。

他今天有些亲密，赵稳稳被他的动作弄得想入非非。

再过两小时，太阳就会明晃晃地像火一样悬在，到时连空气都是的。

“我……回去再洗吧。”这里可是男更衣室，没有女生淋浴间。

反倒是陆群，别有深意地看了赵稳稳几眼，又看了看程扉。

刚刚凌晨五点，队员们四人一队抬着倒合过来的狭长的船往河滩上走。

磨砂玻璃门被关上，水龙打开，清凉的水浇了

也是才知，所有队员的饮食都是由专门的营养师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