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埋在枕里，声音很闷：“时渊哥哥，你真好。”

“好像大家只认识我好的那面，就是很安全的，但你知这么多……我不是觉得你会说出去之类的，而是你看，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万一哪天出现一个哪里都很好的人呢？”

邵时渊还没回答，甘霖又继续懒懒地说，显得这个话题很轻松：“有时候我会觉得现在太幸福了，好像这都是你带给我的，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救我的。”

“对哥哥也是，现在他爱我，我开心，但其实也有一点我在骗他的意思

邵时渊看了甘霖几秒，给出的答案却是：“会有人永远喜欢你的，甘霖。”

甘霖接着说：“我偶尔会觉得这样的我，和你知的，比较阴暗的那一面，有些割裂，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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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说：“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我用最坏的方法，也抢不回你。”

他好像有点低落：“我太喜欢你了，有时候会害怕你哪天突然不喜欢我……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甘霖翻直视他，皱起眉：“那你呢？”

甘霖似乎很气，沉默了一阵才回答。

“我知你要说什么了，你要说我好，我也知我好呀。我长得帅，材不错，还有很多水，爱你就会说出来，还会打篮球，格也不差，但是……”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

他知这样的承诺效力并不高，但甘霖也想要一点邵时渊的关于爱的承诺，他像个完爱或者说完爱后，进入贤者时间的人，徒有一释放完爱的和灵魂，泛着空，希望得到一些确信。

“你觉得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呢？”邵时渊温声说，“宝贝。”

邵时渊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我知，你平常是很自信的，大家都很喜欢你。”

甘霖坐起来，脑袋耷拉着：“就连现在这种打算的我，也是很不正派的吧？就像以前一样，我喜欢你，讨厌哥哥，就时不时插在你们中间讨人厌，我太坏了。”

邵时渊了他的脑袋，甘霖转开视线不看他，他知这个小孩在记恨自己不说永远爱他了，邵时渊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这么简单地带过去。

甘霖咯咯笑了两声，又问：“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他似乎有种莫名的生气：“我也不是自卑，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甘霖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固执了，一点懊恼，和不甘心，“我只是希望你永远爱我。”

得他真好。

甘霖用脚踢他一下，接：“我就是有时候想，你看，人的感情那么多变，你跟我哥分了，以后说不定也会离开我——别打我的屁，本来就有可能嘛。”

甘霖是很缺爱的，自己也十分爱他，那甘霖自己呢？他喜欢自己吗？或者说，他接受这样的自己？

邵时渊说：“你是水国公主吗？”

邵时渊了下他的屁作为回应。

邵时渊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