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安稳了许多。

        沈时轻吻她的额，声音絮絮，像风徐徐过春日的河面，温柔得渗进秦念心里。

        “我相信你是真的愿意和秦岸川改善一下现在的关系，我不会干涉你太多，但也要记得，你若是得出格了，我可能还是会揍你，你记着这一点，或许就不会不不顾地总说伤人的话了。在和其他人的关系里，你是自由的，但我也不能看着你胡闹，由着你胡乱说话。再说，屁痛一痛，是不是有些话你就敢说出来了？”

        他说着拍了拍她还有些痛的屁，羞得秦念又往他怀里钻。

        “亲人之间，也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的，因为越是亲近，便越是用心，那些伤人的话就越能锋利地插到对方心上去。亲情看似稳固，却也因为许多彼此谅的话说不出口，容易让人有遗憾一生的结，我能感受到你的遗憾，但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你们开解。所以，秦念，跟秦岸川之间，你可以勇敢一点，也诚实一点。”

        要说谈恋爱以后的沈时有哪些地方不一样，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时刻，他一字一句，将许多看似飘渺的理拆解成彼此都能吞咽的话，字字珠玑地落在秦念心上，她愿意听进去，也愿意听他多说一点。

        这种时候的沈先生，虽没有调教时强大的气场，可也恰恰因为他的柔和与宽容，让他更加真切地活在她的生命里。这种时候，秦念也会对他生出敬畏心，但和调教时不同的是，她并不是在服从，而是愿意因为沈时的引导，试着去一个同样宽容平和的人。

        而沈时之于她的那种强大也不是调教时不可撼动的立场，而是这种时刻里，他对她情绪的理解与放纵，温柔地宽容了她整个人生。

        她沉着没有说话，很久才不好意思地埋在他怀里笑：“沈先生现在好啰嗦。”

        沈时轻拍她的屁：“因为想和你好好谈恋爱。”

        “嗯？什么意思。”

        “以前我亏欠你很多，但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我对你该是没有隐瞒，没有自以为是，不将你当我的附庸，不剥夺你的知情权，也不剥夺你的自由，甚至想给你更多的自由。”

        沈时说着给她把额前的发拨开：“因为我得到了我最喜欢的姑娘，所以，在恋爱里，把话说清楚，把理讲明白，尊重你的爱好和选择，都是对你人格的尊重。总不能因为得到了你对我的感情，就没有了顾忌。”

        秦念看着他有些发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过究竟是谁对谁更早动心，但秦念无比确认，这一刻，她仍然对沈时心动。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个人上有太多不可理喻的东西，然而不需要她说得太明白，沈时就已然接过她的战战兢兢，让她在一方天地里自由地来去，说想说的话，想的事。

        她靠在他怀里，红着脸承认：“其实……屁疼的时候，我会更诚实一点……”

        沈时一顿，低去看她，笑：“我知。”

        秦念红着脸偷笑，一只手却悄悄捉住他的手顺进他的指里握住。

        他喜欢她，她听懂了呀。

        两人坐了一会儿，秦念想起今天的冰淇淋糕，因为秦岸川中途训她，她都没能细细地尝一下味，在嘴里胡乱地咬了两下就吞了。

        她啧啧嘴，有些可惜：“可惜了今天的冰淇淋小糕，我还想吃。”

        “好，但是改天再吃。”

        “诶？为什么？沈先生不是什么都会吗？”

        “因为你今天确实在咳。”

        秦念生气，咬着牙：“下次让秦岸川买！”

        “好，让他给你买一百个。”

        “这还差不多……”

        秦念正迷糊着的时候，沈时收到了秦岸川的消息，等秦念睡沉了，沈时才去秦岸川的住。

        他到的时候，秦岸川已经一个人在楼下抽烟了，在他不远，是一个十分眼熟的雪人。

        雪人浑被浇了热血，现下已经凉透了，雪人的完完整整地被放在子的旁边，脸上像一个被划烂了的小丑，正狞笑着看着他们。

        沈时顿时皱眉，问向一旁的秦岸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