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他不能因为秦念和他在一起，就对她边的异存有这么大的敌意，这本不正常。

        他要有足够的证据，让秦念相信江彦的居心，可他也不愿，让她看见一个糟糕透的世界。

        若爱与理智无法平衡，那这样的恋爱只会中伤她的善意。

        沈时咬牙按住自己焦躁的内心，他问过秦岸川，知他在秦念边安排了人，也放心不少。

        可是很久了，秦念都拒绝好好跟他说一句话。

        他第一次没有把握，甚至有些不太相信，因为他对别人的几句话，会让秦念跟他生这么久的气。

        “秦念，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因为外人，就冷战到连一句平常的对话都无法进行。”

        他也是生气的，可是也着急，他可以忍受恋爱过程中的吵架，可以跟他闹别扭，可他有些生气，这个向来都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看不出江彦那个人的用心。

        “沈先生，我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向您汇报的，对吗？”

        沈时有些意外地回看她。

        “现在，您不是我的Dom，我也有不服从您命令的权利，对吧？”

        沈时收回视线，无奈地摇笑笑：“不，任何时候，你都有不服从的权利。秦念，你一直是自由的。”

        “所以您其实也不会遵守规则，我们之间的约束在您心里本来就是随时都可以作废的。”

        “秦念！”

        沈时喝止了她荒唐的话，可是秦念却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遥远的对视里，他看出她眼中倔强的伤意，却不知自己也回以严厉的目光：“秦念，我们是吵架，不是反目成仇，彼此坦诚才可以好好沟通，消除误会。”

        他始终尊重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尽那一切都很荒唐，可是他们从最开始，就已经把最真实的一面坦然地揭示给对方看，由爱里最亲密的时刻回归到日常生活里，他以为他们也可以坦诚。

        可如今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更深的隔阂。

        “彼此坦诚？所以我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您吗？”

        “那您呢？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沈时一怔，感觉到她话里的诘问：“很多事情，我认为没有必要都……”

        “对，没有必要，您觉得没有必要的就不会再告诉我，您之前说，我没有把自己未来的计划告诉您，那您呢？实验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公式推导了无数遍，培植计划改了又改，您为此喝咖啡熬夜，您告诉过我吗？”

        “疼的时候吃止疼药，您也瞒着我。”

        “就连累的时候需要眼镜，您都要避开我！”

        “沈先生，到底是谁，没有坦诚过！”

        “又是谁，一直在看轻我。”

        这些话，她忍了很久，甚至还有很多想要问清楚的，可她无法再说下去了。

        裂痕一直都在，若他们一直视而不见，那他们之间曾经的信任，会崩塌得很彻底。

        她红着眼忍着眼泪问他：“沈先生，难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只停留在那个房间里吗？”

        “您可以对我了如指掌，但您的生活里，本不需要有我了，是吗？”

        沈时看着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无法面对秦念对他的这些质问。

        “秦念，如果你喜欢的不是我，是同学或者同事，你就可以平安顺利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必像现在一样，要面临很多连我自己甚至都无法预知的危险。”

        他闭了闭眼，一阵心碎的溃败涌进肺腑，连声音都有些发涩：“六年了，我知那些伤害带给你的阴影，一直都没有散去，作为男朋友，我一直都很失败。秦念，我要面对的压力和危险如果指向了你，这对你本就不公平。”

        “那您隐瞒，难对我就公平吗？”